夏志清、唐德刚等都是美籍华人,浦安迪( Andrew H. Plaks,1945年生 )则是纯粹的白种人而研究中国文化的学者,任教于普林斯顿大学比较文学系。~卡+卡¢暁-税¢蛧+ ^追/蕞~鑫_漳\踕/周汝昌第一次去纽约讲学,先行到了普林斯顿。那天正好是阴历三月初四( 阳历4月1日 ),周汝昌的七十岁生日,早饭时桌上摆满了鲜花。下午在“壮思堂”讲《 红楼梦 》,听众多为大陆和港、台的女学生,另有一位研究巴金小说的美国男士。听众中的中国大陆二女士,其中一位是吕正操的女儿,还有一位是北京大学中文系毕业的吴得安,周汝昌本来认识。晚上浦安迪请周汝昌到一家华人餐馆吃晚饭,吴得安作陪。但浦安迪只坐着不吃饭,因为他信教,不吃猪肉。第二天吴得安又请周汝昌和台湾籍的高友工教授吃饭,高友工写的一篇论《 红楼梦 》诗境的英文论文,周汝昌很欣赏。这次高友工又对周汝昌说,你先把那几回关键的补出来——这当然是指《 红楼梦 》八十回以后的“探佚”了。
赵冈( 1929年生 )在威斯康辛大学任教,也是1980年就见过面了。_x¢i\a·o_s/h_u/o?g*u.a′i`.!n~e`t\周汝昌人生地不熟,赵冈很热情,对周家父女很是照顾。1986年除夕夜,周汝昌是在赵家度过的。周汝昌回忆说:“赵先生对我的健康与视力最关心了,几次三番开车陪我到大学医院去检查、诊目,有时是在大雪纷飞中开车到很远的这所校医院——大学是座‘无墙学府’,不是在一个圈圈里,比如图书馆又在另一地点。所以你若没车不好办,而车不像在国内必雇个司机,在那儿赵先生夫妇皆能开车。过八月节了,他会想着送月饼来——芝加哥的产品,送稿纸来……想得十分周到。后来他到北京,我请他在家吃‘家常饭’,比如锅贴,青韭炒黄菜,他都爱吃,总想北京的传统小吃,如‘驴打滚’、‘灌肠’……后来方知,他们夫妇就是在无量大人胡同斜对过一带度过青少年时期的。他是名校清华大学出身。以后他又陪同台湾女作家、红学家康来新来访我,敦促我向台湾供稿……”
赵冈夫人请求周汝昌给写一幅《 葬花吟 》,这是周汝昌平生给别人写的字数最多的一个条幅,整整三大张横纸联结才写完。\r?u?w*e+n?5·.-o,r/g`赵夫人裱好后珍藏起来,因为没有那么大的墙壁悬挂。这件书法佳品,当真算得上宝如珙璧了。
中央电视台电视剧制作中心于1983年8月28日在北京饭店召开会议,成立《 红楼梦 》电视连续剧顾问委员会,也就宣布了剧组的正式成立,历经数年奋斗后,终于于1986年制作完成电视剧《 红楼梦 》,于1987年1月30日至2月1日试播前六集,5月2日开始全播三十六集。这是一件具有历史意义而产生了全国性持久影响的文艺盛事,对于把《 红楼梦 》的影响扩大到全社会起了重要作用,特别是,这部电视剧对小说八十回后故事情节的改编,对后四十回续书虽然也吸收了某些内容,却基本上取了探佚思路,实际上也把探佚学作了一次大普及。周汝昌被聘请为电视剧的顾问,他给演员们讲过课,审查剧本提意见,对园子设计、道具使用、服装设计等方面提出看法,还示范动作、写毛笔字题词等,《 人民政协报 》当时曾发表过相关报道。那时候他说话似乎还起一点作用,电视剧改编的“走向”应该说受了他的影响。通过这部电视剧,实际上把周汝昌多年红学研究的成果,他所倡导的《 红楼梦 》研究的大方向和精神气质,以强大的影视传播为媒介,无形中潜移默化到了全社会全民族之中。电视剧其实是对周汝昌核心红学观点的一次极为有力的社会性普及,也标志着周汝昌的红学研究已经对中国的文化精神和文化现实产生了实际的深刻的影响。尽管在表面上,红学界对电视剧八十回后改编取探佚路线的批评一直不绝于耳,周汝昌似乎又是“少数派”,但学术的发展和飞跃其实并不取决于学术圈子暂时的“舆论”,像《 红楼梦 》研究这样一种天然带有全民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