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们这么多人是发神经? 我们跟上的是钞票,不是疯子。我们跟上他因为他能让我们得到天文数字的钞票。”
“你他妈的是警察! ”梁熊轻蔑一笑,轻佻地说,“石长官,眼下有钱有势的都是爷,警察都得当他们的孙子。活着几十年不是为钱是为了一无用处的公义? 你以为二十亿我会占多少我已经到手一千万,你知道一千万是多少钞票? 刘陶,你不是说你当警察不是为钱吧? 不是这样虚伪吧? ”刘陶目眦欲裂,枪在手里哆嗦。梁熊知道这一刀戳在他的软肋上,心中极为惬意。
“狗娘养的! 章博士是死是活? ”石勒说。“一句话,交出她,我让你离开。”
梁熊摇摇头,“不管活人死人,我不懂交易,我习惯同枪打交道。”
石勒瞪视着这个曾经视为手足的部属,那副原形毕露的凶狠表情没让他吃惊,只是再一次的让他感慨万分。这么多年了,他已经见尽人性丑恶,数不清多少次,多少人,当利益需要计算,当来到金钱、权力、情爱的关头,霎时间,天使容颜会换上魔鬼面孔;雍容慈祥会变成趾高气扬;忠厚诚笃会变成狠毒嚣张;豪放倜傥会变成耸肩谄笑……人性卑下,嘴脸多变,一次又一次令他失望、伤痛——总要到这种时候,对方才愿意摘下的笑语盈盈面具,让他看得见人在利害抉择之前的另一副丑恶扭曲嘴脸。
警长恨恨地说,“你除了习惯杀人,还挺会做戏骗人。”
“你不说出她的生死走不出这里。”
石勒加上一句,提醒这个奸细。
梁熊扯着官铁花移向门口,狠狠地说,“我一点也不瞎编,但愿你能跟她一样,保证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