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陶把被捆绑得像粽子的上司扶到安放棺柩的路轨上。~s′l-x`s~w/.!c-o.m+又朝他背后的手掌里塞了一把手枪。石勒腰一挺,浑身绳索尽脱,握着手枪从路轨上一跃而下。
他开玩笑地说,“想不到你有这么好手艺! 从那里学来的? 是童军吧! ”警长不吭声,神色肃寂地再次上前捆绑上司。
很快的,督察又躺卧到路轨上。他不忘记叮嘱官铁花,“放心开枪,你枪里的子弹没有弹头。记着,念台词时候不要忘记表情。”
车轮轧在路面的沙沙沙声音从远而近,刘陶把手枪塞给督察,身子一晃溜了出去,官铁花拿着手枪在小礼堂前踱步打圈,一副烦恼不堪的样子。
他们听到车门打开又关上,然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梁熊出现在门口,惨白的灯光下,脸色像煞一个无主孤魂。
他一步跨进来,就看见路轨上被缚扎得直挺挺的督察,眼睛霍地瞪得像灯泡一样,“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长官。”
“他发现你的身份了,我打昏他后缚起来等你来。”
“你,你——”
“没时间解释了,我打昏他的时候,他已经叫刘陶赶来。+l!u′o·q!i-u/y!d!.*c^o+m+你懂得这个系统,把他一把火烧掉算了。”
梁熊六神无主,迟疑地说,“石,石长——他是怎样发现的? ”官铁花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劳国山家里有个暗格,说他在殡仪馆藏了一份名单,石勒要我跟他来搜查……”
“不会的,他会有什么名单? ”梁熊神情一懔,疑惑地问道。他倏地从腰间拔出手枪。
“为什么不会?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说。梁熊吃了一惊,他知道谁在门口。
呼! 呼! 呼! 枪声就在身边爆发,他迅速扑向地面,身体翻了又翻不断打滚。
等到他看清楚眼前景象的时候,官铁花正用枪口指着警长的尸体,警惕地一步步凑上前,弯腰检查了一下,才直起身子对刚站起来的奸细瞄了一眼,收好手枪,冷冷地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这时候,不是他死就是我亡。\0,0/暁~税`惘. `埂.薪+最*全·”
“枪声……”
梁熊提醒对方。
“不要怕,左右屋舍够远,没有人会听到什么。眼下先处理尸体。”
梁熊轻轻一笑,“你知道,毁尸灭迹,咱们最在行。”
官铁花背对梁熊,感触万分地说,“劳国山这小崽子,把我们跟利伯恒的关系写得一清二楚! ”霍地,他发觉背后那个人突然没有了呼吸,感到对方肌肉绷紧,然后,背脊顶上一个枪口。
梁熊用枪顶着官铁花脊梁,粗鲁地把他扳过来面对两副“尸体”“你,你想干什么? ”官铁花声调恐慌,迟疑地问。
“起来吧! 不要做戏了,石长官。”
石勒身子一挺,手枪在前从路轨上跃下,和同时恢复“性命”的警长成犄角之势。
“狗崽子,真的是你! ”督察恨恨地咒骂。手枪稳稳地瞄准着这个“戏子”“不,不要开枪。”
官铁花大叫。
“告诉我,”
石勒说,“你们把章博士藏在哪里? ”梁熊面肉扭曲,手枪一摆,示意警长离开门口。“开枪就没有答案。”
刘陶眯起眼睛,凝视躲在官铁花背后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孔。“告诉我,为了什么? 为什么要跟这个疯子赔上一生? ”“笑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一个叫化子满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