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客人。
这些人不知情,单纯为了享受。
还有一些就是咱们自己人了,诶,你回头,看你边上那个人,眼熟不?
说不定他去光顾你妈的时候,你还见过呢!”
众人哄闹大笑。
厉流铮怒吼:“闭嘴!你们都闭嘴!!!!”
他眼底的担心再也难以掩饰,转头看向江雾惜,只见她神情一片空白。
原来这是一条成熟的链路——
客人借助性服务伪装,告知鸽子要求,鸽子转达给犯罪团伙,代号屠夫,所以陆哥才会每个月来‘收账’,之后屠夫搞来器官,完成交易。
一旦出事,屠夫离场,警察只能抓住鸽子,以卖淫罪论处。
陆西欣赏着她呆滞的流下一行泪,讥笑道:
“怎么,这就吓傻了?”
厉流铮抬手,靠近她脸边时又克制的放下。
所有人都以为她被这事刺激到了,结果只见江雾惜呆呆地说:
“原来我被爱过...”
“什么?”陆西疑惑。
厉流铮离她最近,听见她喃喃重复着:
“原来....我被妈妈爱过....”
她以为自己的成长过程己经足够黑暗。
现在才知道,原来妈妈真的为她遮风挡雨过。
那些被妈妈赶走、被锁住、被打骂的瞬间,她以为那都是不被爱的证明...
她忽然回忆起很多细节——
妈妈在她年幼时唯一一次带她坐上了大巴,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还是回到了镇上。
妈妈很少出门,只要出门就一定会去一栋废弃的建筑前发呆。
年幼的她问那里有什么。
妈妈说:有哭声,有人和钢筋水泥长在一起了。
所有丑陋的一切,妈妈从来没有告诉过她。
妈妈恨她,也爱她。
江坤听见她的这句话,眼神变得复杂。
他又问了一遍:
“你妈给你取的名字是什么?”
江雾惜淡淡抬眼,此刻轮到她像看死人一样看着他,说:
“江雾惜。”
江坤愣了几秒,才点头道:
“姓江吗,倒是聪明。”
当年,他在缅甸地盘之争中落败,妻子和女儿全被对家杀了。
江坤只能重整势力退到国内。
倪丽萍就是那个时候主动求上他的。
她说愿意给他当鸽子,只要他能帮她们娘俩逃回国。
江坤轻易就看穿了这个女人的算盘。
她知道自己在缅甸只会随时没命,以为只要回国就有转机。
但她没意识到,国内等待她的也是无尽的地狱。
因为江坤不允许任何人摆脱组织。
他仅三年就稳住了局面,连当地的警察都有他的人。
倪丽萍一开始也试图逃过,江坤得知后并没有修理她,只是让陆西把她带到一个工地上。
倪丽萍认出了被水泥封住口鼻的女人,也是鸽子。
陆西把她的眼球挖出来了,说:
“再跑,你女儿就是这个下场。”
倪丽萍从那之后就不再跑了。
倪丽萍每次认命的时候,就会看看江雾惜。
她不懂这个孩子怎么这么犟...
——小时候有人拿石头丢她,她就半夜跑到那些小孩的家里,一户一户的用石头砸烂人家的窗户玻璃,砸完就跑。
——为了拿第一,她每天从早学到晚,回家后就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看书学习,不管冬天还是夏天。
——有一段时间她不坐大巴,改跑着上下学,就是为了拿八百米第一,提前练习了一个月。
老师说她是天才,可倪丽萍知道她不是。
她就是一个非常努力并且聪明的普通孩子。
有天放学回来,江雾惜被陆西看见。
倪丽萍吓得魂飞魄散,立刻把她推了出去,骂的她再也不敢提前回家。
她走后,陆西就对倪丽萍说:
“带你女儿去KTV陪客人喝两杯,好好培养,将来女承母业,坤哥不会亏待。”
倪丽萍枯坐,一首到天都黑了才回过神来,然后发现她还没有回来。
她焦灼的肺腑都在燃烧,希望她永远不要再回来了,又怕她在外面遇见陆西那样的人,死的不明不白。
陆西不停催促,她再三确认,陆西只说陪个酒,别惹大家不痛快。
结果她们去了,却发现客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