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千万别高兴的太早,但凡没离开南欢院,都会有变数。.g¨u`g_e?b.o?o·k?.,c_o?m.
女人的承诺都是假的,承诺着承诺着,就反悔了,就不做数了。”
“听说今晚文小姐还会来,就让我给你上一课吧。”他轻蔑地打量邹以汀,“今夜,我就在隔壁,看看文小姐会进谁的屋子。”
邹以汀不理会他,关上了房门。
甘露节过后,乾玟每半月就来一次。
他知道她日常政务繁多,能抽空过来已是不易。
上次她说:“我差人把东郊的宅子修整了,等弄好我就带你过去。”
邹以汀听着,嘴上“嗯”了一声,默默为她夹了些菜。
乾玟只笑意盈盈托腮望着他。
其实他心底一直暗暗期待着。
按照以往的规律,乾玟今天会来的。
邹以汀之前在军中时,也会下厨,便征得龟公同意进厨房的灶台,准备亲手为她做一桌菜。
龟公说菜品的钱就从他的工钱里扣,他欣然同意了。
他先准备了一锅酒蒸鸡,用童子鸡斩块,驾糯米酒、芦笋,竹笼蒸两刻钟。`r¨c!y·x`s\.?c/o?m?又弄了一碟金银豆腐,豆腐挖瓤填肉末,半煎半蒸出焦香的脆底。还顺带烹了一锅莼菜鱼圆汤。
临近晚膳的时间,他卷起袖子,又炒了一盘虾仁假鳖,用虾仁裹蛋清滑炒,配冬瓜雕出“鳖裙”。
邹以汀忙了一下午,忙得一身密汗,龟公偶然路过,不禁靠在门口“啧啧”看:“真是稀奇。”
他想为她做点什么,哪怕是这样微不足道的付出。
邹以汀准备好后,洗漱一番,坐在屋里等乾玟来。
月亮缓缓爬上了天空,越爬越高。
蜡烛换了一根又一根。
今日,她本应来的。
却没来。
邹以汀不禁站到窗户边,他明明看见她身边常带的那几个护卫进了南欢院的门,却没见到她本人。
他看漏了?
邹以汀等啊等,等到菜凉透了。
终究是没等到乾玟。′k!a-n!s`h′u^c_h¢i,./c+o\m¢
这是她第一次食言。
他心头涌上一层不安。
但也许,她只是忙碌呢。
棠卿的话萦绕在他的耳侧,久久不能消散。
原本他不在意的,但有些言语就像是一根极细的刺,初扎进去时蚊子叮似的,没什么感觉,可一旦不小心碰到那处,便隐隐地、钻心地疼。
南欢院夜里什么声音都有。
邹以汀原本都习惯了。
只是今日,隔壁响声十分大。
棠卿的喊声娇地很,仿佛要让整个南欢院的人都听到。
像在炫耀。
在一声声靡靡之音中,邹以汀吃完了晚饭,将多余的菜全都扔了。
当夜,邹以汀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翌日午后,棠卿从隔壁屋子出来,冲邹以汀得意笑道:“怎么,昨夜文小姐没来?”
他故意走到他身边,低声在邹以汀耳边说:“我知道她去哪了,她在我屋里。”
邹以汀不信的。
只是……
这天,他又失眠了。
他躺在硬邦邦的床上,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也无法抹去那些声音,还有棠卿的那些话。
她为何没来。
为何不找人同他说一声。
邹以汀忽然发现,他联系不到她。
如果她不想联系他,他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她。
闷热与潮湿再一次填满了整个房间。
忽然间,窗户响了一下。
不一会儿,熟悉的茉莉香飘了过来。
邹以汀蓦然起身。
黑暗中,有人疲惫地走过来,一把搂住他。
她把脸埋在他的鬓发边,轻轻嗅他的气味,整个人都陷在了他的怀里:“怎么没睡。”
邹以汀僵硬了好久,方抬起手,轻轻搂住她的肩。
在沉默中越搂越紧。
真的触碰到她的那一瞬,所有的怀疑、焦虑、不安,都化为一阵风,轻飘飘飞走了。
他紧紧拥住她,也把脸埋在她的耳侧,她细细密密的青丝里。
“抱歉,有些事商议了很久,才处理完,我听下人说,你昨天准备了菜。”
邹以汀摇摇头,不说一句话。
“生气了?”
邹以汀想说没有。
他凭什么生气?
却听她忽然笑了一下:“你不敢生气,因为我是皇帝?还是说,我是客人,你不该对客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