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女夫,甚至是凤君,那值得嚼舌根的地方可就太多了。,小!说-C/M¨S¨ `更_新\最¨快`
何况他曾经还是唱戏的!
那些听风就是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难免会关起门来议论纷纷——是不是你狐媚勾引,把好好的娘们都教坏了,放着知书达理的大家少爷不要,偏疼你一个唱戏的伎子。还是太女意志薄弱,三言两语就被你勾上床榻颠鸾倒凤,如此行径,岂不荒唐?
若是只议论自己,崔棠也就一笑了之了,可他绝对不能容忍穆念白因为自己而遭受莫须有的议论和猜疑!
所以当那些人说明来意后,崔棠并没有撵走他们,反而收下礼物,将他们奉为上宾,很认真地听着他们的筹谋。
崔棠想要脱胎换骨,其实一点都不难,不仅现成的义母/义父在排着队等他,连声名显赫的老师来访的客人们都给他选好了。
只要他点头,当天他就能从卖场的落魄伎子摇身一变,变成一个出身名门,师承显赫的富贵少爷。`小\说/宅_ /已¨发,布`最+新`章·节^
崔棠也提出过疑问:这样儿戏,真的会有人信吗?
来客们就捂着嘴轻笑:只要您点头,天下谁敢不信呢?
崔棠将这事为娓娓说完,穆念白这才明白了来前内侍们在揶揄什么,原来这群人不止在打她的注意,更是见崔棠耳根子软,早早就求上门来,
不过...
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穆念白缓缓在心中思量着,穆白的父家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能是穆家。在她心中,慕容氏和苏氏固然是害死父亲的幕后真凶,但将穆白撵出家门,冷眼旁观的穆家也是不遑多让的帮凶。
所以那道折子,她其实是有一些心动。
至于崔棠...
穆念白附身,望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问:“你是怎么想的?我听你的。_s?j·k~s*a/p,p~.?c*o?m-”
崔棠咬着嘴唇,凝眸思索了好一阵子,过了许久,才很是纠结地下了决心。
“臣侍觉得...”
“臣侍不需要什么名贵的出身,或是什么德高望重的老师。”
第124章 小外室的发言 ”可这又没什么拿不出手……
崔棠并非没有心动过——认一位出身显赫的义母, 再拜一位学识渊博的老师,然后在众人的恭维声里,名正言顺地登上凤君的宝座, 做穆念白的正夫。
这样的小手段, 古往今来都不少见,不止男人们用,女人们也喜欢——听说沈宜兴刚刚发际时也曾认过名门望族的祖宗, 只是后来怒上心头时不小心把自己祖宗一家老小杀了个干干净净就每人敢再提这事了。
崔棠就在心里偷偷地、有一些刻薄地想, 如今这些高门显贵重操旧业, 可见比起沈宜兴,穆念白的脾气已经可以称得上温柔了。
崔棠走了一会神, 穆念白并不着急催促, 只是轻轻抚摸着他柔软细腻的手,微微笑着, 等待他的回答。
崔棠抿着嘴唇, 面露几分为难, 似乎是在十分努力地斟酌如何组织语言。
穆念白适时笑着说:“左右这话只有你我二人听得见, 想到什么说什么便是了, 不需管那些有的没的规矩礼仪。”
有了穆念白这句话, 崔棠当即像只兴奋的小黄莺一样, 抖着漂亮的羽毛, 叽叽喳喳着,十分顺畅地表达起来。
“高贵的出身、德高望重的老师,这些当然都很好, 臣侍之前...也很羡慕这些东西。”说到这,他白皙胜雪的脸颊上浮上一抹红霞,十分羞赧地垂下头, 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小声说:“说来不怕您笑话,刚跟着您来京城时,每次看见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们,总觉得自惭形秽,连正眼瞧他们都不敢。”
穆念白小声笑起来:“这没什么的,有一段时间,我也很相信那些饱读诗书的世家小姐,不论青红皂白,总觉得她们比我多读了那么些书,一定比我懂更多道理。”
崔棠有些惊诧地看着穆念白,他很难相信冷静睿智的穆念白也会有那样天真的时候,不由得趴到她的胸口,仰起下巴,很认真地问:“真的吗?妻主可不许瞧臣侍笨就哄臣侍。”
穆念白将他的柔软的发顶揉得乱糟糟的,轻笑一声回答他:“自然是真* 的,骗小傻瓜又没什么好处。”
小傻瓜在她左胸上啃了一口,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坐到一边去了,穆念白拨弄着他脸颊上的软肉,低声继续道:“我说过的,我和你,是很像的。”
“你有不敢睁眼瞧少爷公子的时候,我自然也有盲目崇拜世家贵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