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婚令》彻底断绝了血脉混杂的可能,而另一套更为精细、更具侮辱性的奴隶标识制度,则在东瀛各地被迅速推广和严格执行。+b¢o+o_k′z¨u¢n¨._c+o?m~
各矿场、种植园、官办作坊前,都设立了临时的"烙印处"。
粗陋的木架子上,烧着通红的炭火盆,里面插着各种形状的特制烙铁。
倭奴们如同待宰的羔羊,被驱赶至此。
除了脖颈上统一的"明"字烙印和丑陋的"半月头",他们的额头上,被根据"用途",残忍地烙上不同的汉字:
"矿":烙在石见、佐渡以及新发现矿脉的矿奴额上。意味着他们永世属于不见天日的矿洞,首至累死、塌方或被监工打死。
"榻":烙在那些被挑选出来、送入各地"驯奴院"接受"特殊训练"的年轻倭女额上。这是她们作为榻奴的终身标记。
"粪":烙在那些被分配去清理茅厕、处理污物、或在"惩倭祠"负责倾倒"天照粪桶"的倭奴额上。这是最下贱的标识,意味着他们与污秽同存。
"杂":这是最特殊、也最令人毛骨悚然的烙印。
它被烙在那些《禁婚令》颁布前侥幸存活的混血儿额上。
这些孩子,从出生起就被视为"试验品"。
他们被集中圈养,额头的"杂"字宣告着他们悲惨的命运——
试毒、试药、试新兵器、或用于各种残酷的医学实验。他们是消耗品,连普通倭奴那点"价值"都不如。
一个额刺"杂"字的混血孩童,被强行从哭嚎的倭女生母怀中夺走,扔进冰冷的铁笼。
负责接收的工部小吏冷漠地在名册上划勾,对身边面露不忍的同伴嗤笑:
"看什么?杂种而己,能替天朝试药试炮,是他们的造化!"
"总比生下来就被溺死强!"
孩童在笼中蜷缩,茫然地看着自己额头上新鲜的,灼痛的烙印,尚不明白这"杂"字将伴随他走向怎样短暂而痛苦的人生终点。~如^蚊^王? ~已?发¨布?最^薪/蟑*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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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见银山,深达百丈的"丙字七号"矿洞。
空气污浊,只有矿壁缝隙渗出的水滴声和远处沉闷的凿击声。
几名脖颈烙"明"、额头刺"矿"的倭奴矿工,趁着监工巡视他处的短暂间隙,蜷缩在一条废弃支道的阴影里。
微弱的矿灯光芒下,一个年轻矿奴伸出早己变形、指甲剥落的手指,用尽全身力气,在冰冷潮湿的岩壁上,一下,又一下,艰难地刻划着。
粗糙的岩石磨破了他的指尖,鲜血混着污黑的矿粉,但他恍若未觉,眼中燃烧着刻骨的仇恨与绝望。
岩壁上,两个歪歪扭扭、却用尽生命刻下的倭文渐渐显现:
"死ね!"
(去死!)
这微弱的反抗火苗,很快被无情的黑暗吞噬。
次日,这行字迹被例行巡查的锦衣卫矿监发现。
"好大的狗胆!" 矿监脸色铁青,眼中凶光毕露。
当天下午,在矿洞最繁忙的主通道入口处,一场骇人听闻的"惩戒"上演。
那名刻字的年轻矿奴被剥光上衣,死死按在冰冷的矿壁上。
他的右手被强行摊开,掌心向上。
一名力士手持一尺多长、尖端磨得异常锋利的特制铁钉,对准他的掌心。
"噗嗤——!"
"啊——!!!"
凄厉到非人的惨嚎瞬间撕裂了矿洞的沉闷!
铁钉穿透手掌,深深钉入坚硬的岩壁!
鲜血顺着矿壁汩汩流下。′如/文¢王¢ /蕪^错¢内¢容\
矿奴的身体因剧痛而疯狂抽搐、扭曲,却无法挣脱分毫。
他的惨嚎在矿洞中久久回荡,如同地狱厉鬼的哀鸣。
"都看清楚!"
矿监冰冷的声音响彻矿道,压过了惨嚎。
"这就是诅咒天朝的下场!"
"再有敢在矿壁、工具、甚至自己身上刻写任何东西的,这就是榜样!"
"把他钉在这里!没死透之前,不许放下来!"
"让他好好看着,你们是怎么给天朝挖矿的!"
所有路过的倭奴矿工,都低垂着头,脚步僵硬地从那被钉在壁上、仍在微弱抽搐的血人旁走过。
无人敢抬头看一眼,无人敢发出一丝声音。
唯有那浓烈的血腥味和绝望的哀嚎,如同跗骨之蛆,钻进每个人的骨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