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垒惊变
北镇抚司的残垣断壁间飘着血腥味。二巴看书徃 醉歆蟑結哽鑫筷张小帅踩着碎砖往后退,怀里的双鱼玉佩沁出凉意,与掌心的汗渍交融成奇特的冰雾。他数着第七块楠木棺材板落地的声响,看它们在暗扣的咬合下自动堆叠,棺椁缝隙渗出的液氮顺着木纹游走,在断墙顶端凝成犬牙交错的冰棱,像道仓促却锋利的防线。
“张百户这手,倒有几分你祖上的巧劲。”
东厂档头的声音裹着风撞过来。张小帅抬头时,暮色中的绣春刀阵列正缓缓推进,领头那人的金丝眼镜反射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光——幽蓝的网格状残影在镜片上闪烁,把残垣断壁的轮廓标成红色方框,活像话本里写的“西洋夜视镜”。
双鱼玉佩突然发烫。张小帅猛地将其按进棺木暗槽,改良后的冰鉴装置发出蜂鸣,液氮输出口瞬间扩大三倍。他看着冰棱在防线前又涨高三尺,想起祖父临终前的话:“咱家的冰鉴术,能冻住刀刃,却冻不住人心。”那时老人家枯瘦的手指划过玉佩背面的刻痕,那里藏着行极小的字:“嘉靖四十五年,留待破局人”。
档头的眼镜突然亮起红光。张小帅的余光瞥见对方袖口露出的金属部件,不是厂卫惯常的袖箭,而是排整齐的按钮,最顶端的符号与冰鉴装置的启动键惊人地相似。当第一柄绣春刀砍在冰棱上,他听见冰层下传来细微的爆裂声——那是现代合金与古代棺木在低温下产生的共振,像两个时代的角力。
冰鉴与夜视仪
临时棺垒的内侧结着霜花。张小帅摸着祖父留下的冰鉴图谱,泛黄的宣纸上,“以液氮化水,借玉佩导寒”的批注旁,不知何时多了行铅笔字:“1987年试验,液氮纯度需达999”。墨迹还带着潮气,显然是最近才添上去的。
“张百户在找这个?”
档头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左后方。张小帅转身时,冰棱防线已经被炸开个缺口,对方手里把玩着半块玉佩,断裂处的齿痕与他怀里的正好吻合。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在夜视仪光线下泛着冷光,袖口的金属部件弹出根细管,正往冰棱缺口喷射着什么,接触点的冰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
“你不是东厂的人。”张小帅摸向腰间的短铳,那是祖父改装的火铳,枪管里塞着现代火药,“真正的厂卫不会用‘化冰剂’。”
档头突然笑了,笑声在残垣间撞出回音。他摘下金丝眼镜,露出眼底植入的微型显示屏,幽蓝的光芒映着北镇抚司的平面图:“我们是‘时间修复局’的,张百户。你祖父偷走的双鱼玉佩,本是用来校准时空锚点的关键道具——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冰鉴装置的嗡鸣突然变调。张小帅看见棺木缝隙中渗出的液氮不再凝成冰棱,反而化作白雾往上飘,像被什么东西吸引着。档头手里的半块玉佩正在发光,与他怀里的另一半产生共鸣,残垣断壁的阴影里,散落的棺材板开始自动移位,在地面拼出个巨大的八卦阵,每个卦象中心都有个微小的金属点——那是现代定位装置的信号源。
祖父的声音突然在记忆里清晰起来:“双鱼合璧时,棺垒会变成时空门。但切记,门的那头,未必是你想去的地方。”那时老人家正用激光笔在冰鉴图谱上划线,红色的光点穿过泛黄的宣纸,在墙上投出串复杂的公式,末尾标着“2024年启用”。
古今兵器谱
绣春刀砍碎第八块冰棱时,张小帅终于看清了刀身的纹路。不是传统的云纹,而是极细的锯齿,在夜视仪的光线下泛着合金特有的冷光。他往后翻滚躲开劈来的刀风,短铳的火药在掌心炸开,铅弹却在离档头三尺处被无形的屏障弹开——那分明是现代防弹衣的防护层,藏在看似普通的飞鱼服底下。
“你们到底是谁?”张小帅的后背撞在棺材板上,双鱼玉佩的两半在共鸣中发烫,烫得他几乎握不住。冰鉴装置的蜂鸣变成刺耳的尖啸,液氮输出管开始结冰,显然过载了。
档头的眼镜突然切换成透视模式。张小帅看见自己的影子被标成绿色方框,对方的手指在袖口按钮上轻点,三柄绣春刀突然脱离人手,悬浮在空中旋转成圆,刀刃反射的红光在冰棱上划出倒计时:32
双鱼玉佩在此时完成合璧。
两半玉石的刻痕严丝合缝,背面的“嘉靖四十五年”与“1987年”在共振中重叠,冰鉴装置的蜂鸣突然停止。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