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贴补,谁又能说她半个不字?”
说到最后,仇王的声音几不可闻,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我¨得¢书′城^ ?追+醉-芯,璋·洁?
“是,宋氏王妃说,夫妻一体,本就该荣辱与共。辅佐丈夫,是她身为妻子的本分。”
管家低声应道,不敢抬头看仇王的脸色。
书房里一片寂静,只剩下仇王粗重的呼吸声。
管家悄悄退了出去,掩上了书房的门。
仇王独自一人站在书房里,只觉得心里乱成一团麻。
他怎么也没想到,茅清韵竟然背着他,做了这么多事。
那些被刻意遗忘的过往,此刻一股脑地涌上心头。
他想起,茅清韵刚嫁入王府时,他冷落她,无视她。甚至,连她每日精心准备的饭菜,他都未曾动过一次筷子。
直到那次,她为了替姐妹求情,跪在他的书房外,额头磕破,鲜血直流……
他当时,是怎么做的?
仇王痛苦地闭上眼睛,他竟然……提出了一个条件,一个让她用秘密交换的条件。
如今想来,那个秘密,或许就是她默默贴补王府的真相吧。
————
与此同时,王府正房内。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常霜发疯似的将桌上的茶盏、摆设,统统扫落在地。
碎片四溅,发出刺耳的声响。
“王妃!王妃您冷静些!”
嬷嬷想要上前阻止,却被常霜一把推开。-丸?本+榊/戦! +更_欣/蕞-全,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常霜披头散发,双目赤红,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端庄贤淑?
“我可是王妃!是这王府的女主人!我的用度,凭什么要跟那些下人一样?!”
她尖叫着,声音嘶哑得像是破锣。
“王妃,您误会了。”
嬷嬷强忍着心中的无奈,耐着性子解释,
“王爷并没有说要削减您的用度,只是……只是让您按照规矩来。这规矩,是宫里定下的,不是王爷定的啊!”
“规矩?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常霜冷笑一声,
“我是谁?我是王爷放在心尖上的人!为了我,他可以连规矩都不顾!别说只是多花些银子,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得给我摘下来!”
嬷嬷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位王妃娘娘,是被王爷给宠坏了。
她根本就不懂,什么是规矩,什么是体统。
或者说,在她心里,王爷对她的宠爱,就是最大的规矩,最大的体统。
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
可这世上的事,又岂能都如她所愿?“我不信!我绝不信!”
常霜猛地将手边的缠枝莲纹茶盏扫落在地,“哐当”一声,上好的官窑瓷器碎裂四溅,碎片在光线下折射出冰冷的光。~珊_叶?屋_ +醉_欣!蟑/节·更`鑫?哙/
她披散着一头青丝,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盯着地面,全无平日在仇王面前的温婉柔顺。
“我是王妃!是这靖王府的女主人!我的用度,凭什么要降?!”
常霜的声音尖利得像一把生锈的锯子,每一个字都拉扯着人的耳膜。
“王妃,您冷静些!”
一旁的嬷嬷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想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却被常霜一把挥开。
“你懂什么?你一个奴才,懂什么!”
常霜死死盯着嬷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刻骨的恨意。
嬷嬷被吼得一愣,强压下心头的惊惧,勉强维持着镇定:
“王妃,您是真的误会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放缓语调,
“王爷并没有说要削减您的用度,只是……只是让您按照规矩来。这规矩,是宫里定下的,王爷他……也是奉命行事啊!”
“规矩?哼,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常霜冷笑一声,猛地抬高了下巴,
“我是谁?我可是王爷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为了我,他连祖宗规矩都敢违抗!”
她顿了顿,语气越发骄纵,带着一丝近乎疯狂的偏执:
“别说是多花些银子,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得给我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