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生寒！

"第二次，"苏青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字字如刀，"就是周红逼你，打你！那根本不是意外冲突！是李怀德精心设计的圈套！目的就是激化矛盾，制造一起资本家小姐仗势欺人反抗工人阶级的恶劣事件！只要当时冲突再激烈一点，照片一拍，资本家小姐公然行凶打伤工人阶级的帽子立刻就能扣死！娄家百口莫辩，顷刻崩盘！大茂你和你爸妈作为窝藏反革命资本家的同伙，能有好果子吃？"

许大茂的腿开始发软，扶着放映台的边缘才勉强站稳。娄晓娥捂住了嘴，眼睛里充满了后怕的泪水。

"第三次，就在这两天！"苏青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冰冷的压迫感，"那个被排挤到西郊不甘心的李怀德，安排他堂弟李怀林监视娄晓娥！被我保卫科人赃并获！他揣着崭新的俄国望远镜，就在厂区外头，专门盯着娄晓娥！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记录她和谁接触！而娄家的大院外面，难保没有李怀德安排的其他人，在用望远镜记录着娄家每个人的行踪！等着抓到娄家任何一个把柄——哪怕是私下吃点好的，穿件好点的衣服，甚至是家里私藏了什么东西——好举报上去！好给李怀德将功赎罪，重回轧钢厂的投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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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家就是一块巨大的肥肉，谁撕下一块，就能立功升官！晓娥！大茂！你们自己掂量掂量！你们，还有向阳，还有你们年迈的父母，加上娄家的上下十几口人，经得起这样查吗？经得起这样算计吗？"

"轰！"如同最后一道心理防线被彻底击垮，许大茂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面无人色。娄晓娥泪水决堤，身体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几乎站立不稳。

"苏……苏哥……"许大茂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您…您这是吓唬我的吧？哥！别吓我了！我知道错了！以前是我嘴欠，是我混蛋！您要我干啥？我许大茂从今往后，给您当牛做马都成！您救救我们！救救孩子！向阳才两岁啊……"

巨大的恐惧让他下意识地将儿子作为最后的护身符，他看向娄晓娥，又哭喊着，"还有晓娥！还有我爸妈……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吓唬你？"苏青冷哼一声，眼神没有丝毫温度，"那个李怀林，把所有事都交代了！李怀德指使他盯着娄晓娥和你许大茂！指使他写上次放映片的举报信！一桩桩一件件，白纸黑字，录音录像！口供原件就锁在保卫科的保险柜里！不信？现在就可以跟我去保卫科找刘卫民，让他放给你听！看看李怀林是怎么哭着喊着交代他堂哥的阴谋的！"

提到具体人名、部门、甚至口供形式，真实性瞬间飙升到了顶点！许大茂彻底瘫了，最后一丝侥幸被无情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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