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太简单了。"
他弹了弹烟灰:"首先,这份口供,是李怀林被吓破胆,在咱们引导下编出来的故事。经不起细查。公安要是深究下去,王瘸子人呢?那批所谓被盗链霉素的记录呢?赃款流向呢?只要稍微认真点查,就能发现漏洞。*看¨书-屋/ `已¢发_布/罪\辛′彰^踕`咱们保卫科留置审讯,特别是后面拉他去锅炉房的醒醒脑子,虽然没动他一根指头,但也……不那么完全合规。真要较真,李怀德有的是办法倒打一耙,说咱们非法审讯,构陷干部。到时候,人没弄倒,倒把咱们自己陷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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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卫民眉头皱得更深:"那……咱们费这么大劲弄这些东西干嘛?锁柜子里发霉?"
"当然不会发霉。"苏青嘴角勾起一丝冷峭的弧度,眼神变得深邃,"时机,卫民,关键在于时机。"
他走到窗边,拉开一丝百叶窗缝隙,看着外面铅灰色的天空和厂区冒出的滚滚浓烟。
"风平浪静吗?"苏青像是在问刘卫民,又像是在自问自答,"表面的风平浪静罢了。真正的滔天巨浪,离海岸线,不远了。等到那时节,风向变了,浪头打来的时候……"
他转过身,锐利的目光直射刘卫民:"清算的浪潮里,泥沙俱下。有些问题,就不再仅仅是事实和证据的问题了。忠诚与态度,才是最核心的标准。我们需要做的,只是在那个时候,将这份指向李怀德对国家财产垂涎三尺,早有侵吞前科,疑似有窥探国家机密行为的人证李怀林……适时地、合理地交给需要整顿清理的组织。那才叫,一击毙命,永无翻身之日。"
刘卫民倒吸一口凉气,瞬间明白了苏青话语中那冰冷而宏大的布局:"您是说…风向变的时候?那时就不需要现在的这些物证佐证了?"
"对。"苏青掐灭了烟头,目光灼灼,"这份证词,在那个风高浪急,只讲立场不讲细节的时候,其威力,足以让李怀德吃不了兜着走!他的关系网,在那个浪潮面前,屁都不是!而现在,我们需要的就是等待。把它牢牢锁在柜子里,让它成为悬在李怀德头顶,只有我们知道的催命符。只要时机一到,轻轻一推……"他没有说下去,只是做了个倾倒的手势。
刘卫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上来,但更多的是对苏青这深谋远虑的震惊与佩服。这是真正的釜底抽薪,是等待一个历史进程来解决个人恩怨的精妙狠辣!
"我明白了,苏厂长!"刘卫民用力点头,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坚定,"证据封存,等待时机!咱们……等着风来!"
"嗯。"苏青点了点头,重新看向窗外,声音低沉,"快了。等着吧。"他心中默念:距离那场风暴,也就三年左右的光景了。这张牌,足够让李怀德万劫不复。同时娄家的事情也要提上计划了。
第一步就是找许大茂和娄晓娥,让他们翻脸离婚。娄家如果不明不白就跑了,许大茂肯定被牵连,也就是多走几步路,不能因为嫌麻烦,就直接看着许大茂死翘翘,这事不符合做人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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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科放映室里胶片的淡淡霉味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沉重气息压得几乎凝滞。苏青关上门的声音并不大,但在许大茂和娄晓娥听来,却仿佛命运的闸门被轰然关闭。
"苏…苏哥?"许大茂勉强挤出个笑容,声音发飘,"您这…神神秘秘的,出啥事了?"旁边的娄晓娥下意识地抓紧了丈夫的衣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苏青从未用如此郑重表情和他们说话。
"没什么心情绕弯子,事关你们两口的生死。"苏青开门见山,声音低沉而清晰,像冰棱砸在地上。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得许大茂的笑容僵在脸上,娄晓娥的指尖瞬间冰凉。
苏青无视他们骤变的脸色,继续用那冰冷迫人的语调说道:"前些天我跟东城区公安局周副局长喝酒,他私下透了口风,上面已经紧锣密鼓地开始秘密审查,清算黑五类了。娄家,娄家的大别墅,已经上了被重点关注的单子。"
他顿了顿,锐利的目光扫过夫妻俩惨白的脸:"第一次警告,是大茂你放国外电影那回。举报信不是一张,是厚厚一摞!直接放在保卫科周同春的办公桌上!如果不是我当机立断稳住局面,那天你们家就得出大事!娄家立刻就会被当成靶子打!那是冲着娄家来的!"
许大茂额头上瞬间渗出冷汗,他想起了那次凶险。娄晓娥更是浑身一颤,那次她第一次进了保卫科的小黑屋,现在被苏青这样直白地剖析出来,背后的杀机让她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