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着地的不假,”钟文松说,“刚子他们几个给他清理伤口时我看到了,那么大一个洞,骨头都碎了。”
“要是磕在水泥地上,地是平的,就算赶不对也能磕死,咋着也不能磕那么一个大洞。”
钟文松向来心细,他说出来的话,没道理不信。
李停被勾起了好奇心,“那你说说看,到底是咋回事?”
“咋回事?这是他知道的事情太多,有人要他的命呢!”
“把他灌醉,送他回宿舍,在他后脑勺上来那么一下子。然后让他后脑勺着地倒在地上,可不就是磕死的吗?”
李停听得毛骨悚然,“这是他知道了多大的事儿啊,下这么狠的手?”
“你说多大的事儿,他在银行里上班,那肯定是钱的事儿啊!”
“得有多少钱,能要人的命呢?”李停摇摇头,表示不理解。
“多少钱?肯定是咱这样的几辈子也挣不到的钱。”
钟文松没有说什么千万上亿之类抽象的数字,就算他说了,李停也想不出那是什么概念。
“这也只是你的猜测,出去可不敢乱说。”李停嘱咐钟文松,“人命关天的事,咱操不了这个心。”
“我知道啊,不就偷着给你说说么,哪敢和别人说。”
“唉,可怜我姐了……”想到李然,李停不由又掉了泪。
“好歹这场事过去,等志强哥入土为安了,她慢慢也就适应了。”钟文松安慰她,“孩子们都成家立业了,不要她操什么心了。”
经过大家商议,张志强的葬礼定在了后天中午。
钟文松想得还是太简单了,第二天一大早,他刚赶到李然家,就发现她们家院里院外,比昨天的人还要多。
不像是看热闹的,因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张纸,大声嚷嚷着。
看样子是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