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以一个刁钻狠戾的角度,带着短暂的破风之声,狠狠地,砸在了镇南王的太阳穴上!
“嘭!”
一声沉闷得令人心悸的巨响!
镇南王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只觉得眼前一黑,剧痛与眩晕瞬间席卷了他所有的感官,整个人踉跄着向后倒去。
然而,这只是开始。
未等他倒地,一道银练寒光,灵蛇出洞,从那“小煜子”的袖中倏然弹出!
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悄无声息,却又精准无比地,缠上了镇南王的脖颈!
一砸,一勒,一拉!
兔起鹘落之间,局势,已然逆转!
那个太监“小煜子”一手持剑,一手将摇摇欲坠的镇南王死死扣住,那张方才还满是畏惧,此刻只剩下沉肃。
歪倒在一边的御玺,已经被福禄公公小心捡起,他的脸上也早就没有了害怕,反而带着责怪。
“这可是大靖的传国玉玺,你怎么敢丢来丢去!”
嘴里念念叨叨,他站回到了景文帝身边。
镇南王的额头,被御玺尖锐的一角,开了一个大口,鲜血直流,片刻就浸染透了他的亲王服。
疼痛让他恢复了理智。
“陛下,又何必挣扎。”
“西南的五万精兵,就在上京城外二十里地。”
“只要臣没有按照约定时辰出现,他们就会杀进上京城!”
“并且,屠,戮,百,姓!”
他顿了顿。
“臣敢逼宫,当然也做好了死的准备!”
“不过有了全上京城的百姓和官员陪葬,也不亏啊!”
话虽这么说,可是因为冰冷剑刃而颤抖的身体,出卖了镇南王的情绪。
没有人是想死的,还是距离自己梦寐以求的位置,这么近的时候。
他这么说,只是想稳住景文帝。
现在文武百官都在他手里,半个时辰内没有得到信儿,他的兵就会杀穿上京城!
镇南王稳住了身形,渐渐镇定了下来。
他甚至满脸自信,抬手准备按压一下“小煜子”的手。
“镇南王,你最好别动。”
他的声音,哪里有半分太监的阴柔。
“否则,本统领不保证,你这颗脑袋,还能不能留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