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公公手里握着一只匕首,将景文帝死死护在身后。如文旺 哽歆蕞全
握着匕首的胳膊,还在不停颤抖。
镇南王的身后,比他预想要多的官员,不愿意顺从。
“你这个奴才,倒是很忠心。”
随口感叹了一句,镇南王从袖中拿出一道已经写好的圣旨。
“陛下,拿出御玺,发布传位诏书吧。”
“看在往日的情分,和我那不争气的外孙份上。”
“臣,可以给您留一个体面。”
“希望陛下,别逼臣动手。”
镇南王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与残忍,视线穿过福禄的身躯,一瞬不瞬落在景文帝脆弱的脸上。
像是在欣赏猎物最后的挣扎。
龙椅之上,景文帝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那双浑浊的眸子扫过殿下一个个反抗的臣子,扫过陈阁老晦涩的脸。
最终落在了镇南王那张挂着胜利者笑意的脸上。
他唇色苍白,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颓然地靠回了龙椅,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罢了......罢了......”
他挥了挥手。
“福禄,别挣扎了,朕累了。”
随即,他朝着侧殿的方向,有气无力地唤了一声。
“小煜子。,E*Z.暁?说?惘. ~已`发*布!嶵,欣_璋?踕~”
“把玉玺......拿来吧。”
话音落下,侧殿的帘幕被掀开,一个身形高大,却佝偻着背,背部拱起一个巨大罗锅的太监,捧着一个沉重的紫檀木盒,低着头,小步挪了出来。
他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身体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好像手中捧着的不是国之重器,而是一块烫手的烙铁。
可低垂的脸上,却是一脸便秘的样子。
扮什么不好,长公主林青瑶非要他扮一个小太监。
还小煜子?
还是个罗锅太监......
“小煜子”暗自咬了咬牙,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镇南王看着那太监畏缩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这座皇宫内,从被他换掉的禁卫军,到这些太监,都一样的废物。
不过,出于谨慎,他心中却并没有放松警惕。
他并未伸手去接御玺,而是侧头对福禄公公命令道。
“你,拿着圣旨,展开。”
福禄公公脸色惨白,却不敢违抗,颤抖着双手接过那份轻飘飘的圣旨,小心翼翼展开。
“盖章吧。”
镇南王朝着那名叫小煜子的太监,冷冷地抬了抬下巴。\晓_税\C!M?S* `耕.辛.醉\筷?
小煜子像是被吓破了胆,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带着手中的木盒都险些脱手。
他费力地打开盒盖,露出里面那枚沉甸甸,盘龙绕柱的传国玉玺。
那些叫喊“陛下不要”的大臣,都下意识将声音咽回了嗓子。
整个大殿,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那枚即将决定大靖国运的玉玺之上。
小煜子伸出双手,那双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玉玺,他尝试了两次,才将那沉重的玉玺捧了起来,缓缓地,朝着福禄手中的圣旨移去。
一寸,又一寸缓慢接近。
玉玺的阴影,即将笼罩住那明黄色的绸缎。
镇南王嘴角的笑意,愈发扩大。
他已经看到,自己的外孙登基为帝,而他,将成为这天下真正的,幕后之主。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一缕光线恰好从殿顶的明瓦上投下,照在了那双捧着玉玺的手上。
镇南王得意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
紧接着!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双手上,虎口与指节处,布满了镇南王再熟悉不过的,厚实而坚硬的老茧!
那绝不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内侍该有的手!
那是常年握持重兵,才能磨炼出的痕迹!
不好!
这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可一切,都太晚了。
原本瑟缩颤抖的小煜子,腰背瞬间挺得笔直,那双一直低垂的眸子猛然抬起,锐利目光瞄准了镇南王。
他扬起手臂,那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沉重的传国玉玺,并没有向下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