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芒流转间,他低笑:“沧海少君的无暇海骨,果然比你那些族人的要剔透好些。”
厌拂满冷眼看着他,并未言语。
但镜慈的脸上却浮现出了那种怀念到痴迷的神情:“你可知吸食你们海族人的灵力,是何等的销魂好滋味?”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兴奋得自言自语了起来:“不...不...最销魂的,不是灵力,是你那些族人脸上恐惧的神情!”
“最妙的,最妙的还是将死之时,你父君...”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却越来越急促
“镜慈老狗,”厌拂满冷淡地打断他,道,“你人缘很差吧。”
镜慈啊了一声,竟有片刻的茫然。
“灭族这点破事记几百年,你是太久没有新生活了?”厌拂满咳着血,看他的眼神却轻蔑,“难怪要当天道走狗——”
“毕竟连杀人放火这点业绩,都只能巴巴地跟当事人显摆。”
镜慈面色忽沉,但很快又恢复了温和的淡定:“我只是想知道,少君为一己之私,牺牲全族,可曾悔过?”
“后悔?”厌拂满抬眸,唇边血迹未干,却仍扯出一抹讥诮的笑,“我只后悔没早点拿我这骨头去喂狗...”
“毕竟喂畜生还能听个响,喂你?”他喘息着,一字一顿,“怕是只能叫你百年后又当业绩跟人显摆。”
“寂寞得发疯的老东西。”厌拂满轻蔑的眼神却再次扫过镜慈,得出了这个结论。
镜慈的脸色终于扭曲得不成形,指尖金芒骤凝,正欲将海骨一霎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