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厌拂满还是不舍得杀她。
但这曲“不舍得”的清歌还未奏响三五秒,离清缘便又听厌拂满一声笑。
他的笑声和他人一样,都有股没长骨头的慵懒劲,却又带点上扬的勾人劲。
“很想我,是吗?”厌拂满掰开她圈在他腰肢处的手,往后退一步,让她从他怀里跌出来。
但却仍是两个人面对着面的极近距离。
他抬手,抚上离清缘的脸颊,就着窗棂外泻入的零碎月光,一寸一寸刮过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像是在玩什么极需耐心的游戏。
“那说说吧,想我什么?”厌拂满慢条斯理道,“说对了——”
“就不杀你。”
第47章
檐如岁这两日都很忙,总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不知捣鼓什么。
即使离清缘同他说,一切从简,不用准备,反正他俩父母都死完了,连拜高堂都省了,到时披个喜服,拜完天地再夫妻对拜一下,不就算礼成了?
但对方没理她,
一个人在房间里捣鼓完不知什么东西后,仍旧还是自己布置了小院,通红一片的喜气四溢。
离清缘拿他没办法,便也随他去了。
“我们要宴请宾客吗?”这会她正搬了条竹椅坐在小院里,托着腮看檐如岁忙碌。
檐如岁刚把最后一盏红灯笼挂上门楣,他从木梯上下来,走到她面前,俯身看她。
“你想请吗?”他反问她。
“不太想。”离清缘摇摇头,心里想的是人多眼杂,不方便她跑路,嘴里说的确是,“成亲是件很私人的事,我觉得只要有我们两个人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