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棂被厌拂满推开,沧海剑自他腰间跃出,他踏剑而上,轻声哼笑,“无妨,她总要最爱我的。”
“因为上天入地,只有我懂她想要什么。”
这极狂傲的一句话语落下后,那抹雪白衣袂隐入星沙山巅金红云雾之间。
风声猎猎,御剑匆匆。
“喂——”仍在原地的狐九嘀咕一声,“真是的,就这么急?门都来不及走?”
*
而另一边,桃溪村内已沉进夏夜,人声已寂寥,蛙声偶阵阵,最聒噪的还是蝉鸣一片。
浓稠得化不开的扰人清梦。
清辉似纱非雾,透过半掩的窗棂而入,月色溶溶照人。水碧铃铛在被吵得睡不着的离清缘手里轻轻摇晃,发出当当声响。
她从窗棂里探了半个头出去,看天幕上镶着的那半轮月,将圆未圆。
“我还以为能有什么传音的功效呢。”
记忆里的那抹似雪白衣仍未踏月而来,离清缘撇一撇嘴,收回铃铛,愈发不知道厌拂满把这东西放她身上做什么。
攻击不能攻击,防御不能防御,感应也不能和他互相感应,真还就是个充当负雪宗师门信物的装饰品了。
无聊——
离清缘又盯着那水碧铃铛看了会,最终还是把它系回了腰侧。她掩了窗棂,走回床榻边,抬手掀落下四角软帐上的纱幔。
她要强迫自己睡着。
清梦还未入几时,异动就在后半夜发生。
此时幽幽风来摇叶动,婆娑影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