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可是她很少感受到对方指尖上传来的冰凉温度。
这说明他有刻意控制住他的手指不要与她的皮肤发生触碰。
礼貌又疏离。
这两个形容词凑在一起往好了想是他气急了也能对她保持温柔,说明他心里有她。
往差了想,就是他清晰地知道两个人之间就是上下级关系,他的无条件忍让就是清醒而冷漠地做好这个角色该做的事情。
宋清渠的手很巧,他作为糊咖在很多场合都要自己弄妆造。
给自己做全妆对他而言都是很轻松就能完成的事情,更何况只是帮闫律整理头发呢?
他将她最后一缕凌乱的发丝别致她的耳后,如释重负地说了一句:“好了,你该放开我了。”
然而回应他的是闫律攥得更紧的右手。
“弟弟帮我整理头发,我也该回报弟弟。”闫律将头搭在他胸前,呼吸着他身上芬芳馥郁的茉莉茶香。
她嗓音暗哑地说,“知恩图报才是好女人。”
宋清渠全身上下就没有不敏感的地方。
她呼吸之间灼热的气流吹拂到哪里,他哪里就被刺激得泛起一阵阵酥麻的痒意。
宋清渠受不了了,他语气急促地质问:“闫总,我眼角有痣你也能下手吗?你不觉得这样是背叛裴芝吗?”
听见裴芝这两个字,闫律的动作停顿了三秒。
但也只是三秒。
接着闫律抬起头来,用她那双黑黝黝的眸子看向宋清渠,她用纯良的语气说着最渣的话,“我知道你不是他,所以我不会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