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不跟他解释,宋清渠还能勉强当她是个人。′5-4¨k`a_n^s\h,u,.\c¨o/m·
宋清渠真巴不得闫律是小说里那种锯嘴葫芦式霸总,因为她说出来的话真是难听到他听不进去。
他整个人好像在闫律的鼓掌间分裂成两半。
其中一半屈辱到对天发毒誓早晚有一天要把她弄得生不如死,另一半搂着她的脖颈不放,心甘情愿被她折腾得快要羽化登仙。
闫律感觉宋清渠这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矛盾。
因为他是一个有道德有操守的妖艳贱货,他不是纯粹的堕落。
他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放荡不堪,实际上他的自尊心极强,为人又特别敏感。
上头到极致的时候,他也没有对她做出不礼貌的事情来。
闫律跟他拥抱得很紧密。
从姿态方面来看,两个人甚至像是一对情侣。
闫律用左手抚着他的后背帮他平复呼吸。
大概几分钟后,那双金色的眸子里才出现了焦距。
宋清渠回过神来第一件做的事情不是别的,而是拿起闫律的右手,在她每一根手指上细细舔舐。?艘^嗖·暁`说^徃¢ ¨埂*欣?最,全`
他嘴里含含糊糊地做出解释:“我弄脏的,我来弄干净。”
舔舐干净之后,他又在闫律直勾勾的凝视中伸出他修长有力的右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他挑挑眉毛,“要试试吗?保您满意。”
他这样说是在摆明条件对她发出邀约。
可是这话不知道戳到闫律哪个微妙的笑点了,她看着眼前眉眼骄傲又忐忑的青年,忍不住双肩耸动笑出声来。
暧昧的气氛就这样被她的笑声给破坏了,宋清渠恼羞成怒:“你笑什么?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技术?”
“我技术超级好!你试试就知道了!”
他越是羞愤,闫律就越是想笑。
在一个人愤怒,另一个人笑嘻嘻的时候,这场战争是打不起来的。
那个愤怒的人只会觉得自己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然后越来越无奈,直到……他也加入到对方的队伍中去。
闫律一直在他面前眉开眼笑,弄得宋清渠的火气持续性降低,他的唇角也越来越难维持抿成一条线的状态。
终于他也忍不住了,他也笑出声来:“哈哈,你有病吧?你笑什么哈哈?”
闫律笑着摇头:“我笑你啊傻帽!你好好笑哦哈哈!”
宋清渠从她腿上爬下来,两个人由相对而坐的状态,变成了并肩而坐。.求¨书^帮\ \庚*歆.最,筷^
他笑得整个人往她肩膀上靠,“你神经病,你才好笑!”
谁能想到今天晚上的亲密,在暧昧旖旎的氛围中开始,在捧腹大笑的滑稽中结束呢?
晚上两个人轮流洗完澡吹干头发之后,肩并肩地躺在了宋清渠的那张单人床上。
大概是之前亲密过,又一起捧腹大笑过。
闫律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单人床也太拥挤了,该不会是你为了勾引我所以特意换的吧?”
宋清渠面不改色,“我没有那样诡计多端。”
假如闫律有透视眼,能看见人类藏在被子下面的脚指头,那她就能看见宋清渠因为尴尬而蜷缩的脚趾了。
但是她没有。
做了一晚上禽兽的闫律选择放弃刨根问底,她在黑暗中打了个哈欠。
她本来被白天的工作弄得神经脆弱心头烦躁,她还以为今晚会失眠呢。
但是经过跟宋清渠的一番运动,她真的好困了。
她翻身背对着他,低声说了一句:“睡觉了,晚安。”
话音刚落,睡意便将她整个人卷入梦乡。
宋清渠听到闫律的晚安,他的心脏跳动频率不受控地比平时更快。
他转头想要跟她说些什么来纾解他异常躁动的情绪,结果他一扭头就看见闫律背对着自己,两个人中间的距离好像有蓝星到月亮那样远。
宋清渠:“?”
这是个什么不解风情、不懂情趣的钢铁直女?
这种时候不说是相拥而眠,至少也不该与他中间相隔一条楚河汉界吧?
宋清渠真的想弄醒她,让她给自己一个解释。
可是他又不敢,他知道自己没资格跟对方发脾气。
所以他只能憋着满肚子气,磨磨蹭蹭地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