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害人!
陪她走完剩下的路的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我身体脏,身份脏,浑身都是不能消除的伤疤,可是我心不脏。
我可以救她,只要我想,我可以救她。
我不管世上的人怎么看我,我只要赵馨能活着从赵府,从盐铁使家走出来。
公主驸马赵老爷盐铁使,只要我豁得出去,你们都可以放她走。
我在宫中当差多年,即便出了宫也能看得出赵府和盐铁使家的富贵来的虚高。
早年驸马总带着公主来,公主又总来找我,她神智不清时总会说胡话。
这些个中的弯弯绕绕,我听的明白。
垄断盐路,贩卖私盐,官官相护,里应外合。
这些人以为就可以只手遮天吗?
从赵府出来,我就开始写诉状了。
原本单靠我写诉状,是无济于事的。但如今朝中党派相争的厉害,通判下来亲自查盐税,背后定是有人运作。
只可惜他敢查,却查不出,因为这整个镇子都被他们控制起来。
镇上最大的富户帮着盐铁使倒卖私盐,又把自己的嫡女嫁给知府家,形成连襟让知府来打掩护走后门,盐铁使再通过朝中驸马的势力,肆无忌惮的控制每一条发财压榨的路子。
通判根本找不出一个人提供口供,他只差一个口供,我愿意做那个口供。
时间太紧了,我希望赵馨可以等等我,千万不要自杀。
离她嫁进盐铁使那里还有七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