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涛语气恳切,眼中带着期盼,
“晚辈虽不才,却也知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x-i,n_x¨s¨c+m,s^.¢c\o′m\晚辈愿倾尽所有,助阁老成此不世伟业!”
徐光启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目光复杂。他所言之事,太过骇人听闻,却又似乎并非空穴来风。他沉吟良久,才缓缓开口:
“周公子所言,闻所未闻,却又……振聋发聩。兹事体大,老朽……需要仔细思量一二。”
周涛心中一喜,知道此事已有了几分眉目。他从袖中取出一叠仔细卷好的图纸,双手奉上,递给徐光启:
“阁老,这是晚辈偶然从一本西洋古籍的残卷中临摹所得,上面记载了一些农具的改良之法,以及几种火器的简略构造图。内容粗浅,或许……能对阁老正在进行的研究,有些许微不足道的启发。”
这些图纸,自然是他凭借后世的记忆,加上一些粗浅的理解,勉强绘制出来的。他不敢说得太满,只希望能引起徐光启的兴趣。
徐光启接过图纸,带着几分疑虑缓缓展开。只看了几眼,他原本平静的脸上便露出了专注的神色。
图纸上的线条虽然简单,但其中一些农具的构思,例如曲辕犁的改进、水车的提水效率,以及几种小型火器的击发装置,都让他眼前一亮,似乎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
“这些图……构思倒是巧妙。”徐光启抚着图纸,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老朽会仔细研究这些图纸。”徐光启郑重地将图纸收好,看向周涛的眼神,已不复最初的淡漠。
周涛见状,知道今日的目的已基本达到,便起身告辞:
“既如此,晚辈便不打扰阁老清思了。改日再来向阁老请教。”
徐光启点点头,亲自将周涛送至门口。
周涛告辞离去,心中充满了期待。
与此同时,林靖派去江西的人也传回了消息,找到了宋应星。
宋应星屡试不第,家境也非大富大贵,此刻正在为生计奔波。
周涛得到消息后,立刻备了厚礼,只带了福伯,亲自赶往宋应星下榻的客栈。*幻^想,姬! ¨已_发^布¨最!新~章~节`
客栈简陋,周涛一进门,便看到了那个身影。
“宋先生,久仰大名!”周涛一见面,便热情地拱手,脸上带着笑容。
宋应星闻声抬头,见来人锦衣华服,身后跟着的仆从也气度不凡,与这客栈的简陋格格不入。
放下茶杯,起身有些局促地回礼:“这位公子是……宋某似乎并不认得公子。”
“晚辈周涛,京城人士。冒昧打扰,还请先生见谅。”
“周涛……”宋应星念叨着这个名字,忽然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莫非是……嘉定伯府的周公子?”
“正是在下。”
宋应星心中更是诧异,这位声名狼藉的国舅爷,怎会找到自己这里来?拱手道:
“不知周公子寻宋某,有何见教?”
周涛开门见山:“晚辈听闻先生才学盖世,尤其在格物致知方面,有经天纬地之才。更闻先生呕心沥血,著有一部《天工开物》的手稿,晚辈斗胆,想拜读一二,以开眼界。”
宋应星脸色微变,心中更是掀起波澜。他这部书稿,尚在增删修改,只给过少数几个知交好友传阅过,连家人都未必尽知其详,这远在京城的国舅爷,是如何得知的?莫非是哪个友人泄露了不成?
他定了定神,试探道:
“《天工开物》?宋某不过是闲暇时胡乱涂鸦,记录些工匠农人之语,不成体系,也未曾完稿,何足挂齿。公子怕是听岔了。”
周涛微微一笑,并不点破,反而加重了语气:
“先生不必过谦。晚辈还听闻,先生书中对开采、冶炼、农器、舟车、火器等诸多技艺,皆有详尽记述,并配有插图,实乃经世致用之学。若仅是胡乱涂鸦,岂能有此等格局?”
宋应星听他竟连书中大致内容都知晓一二,心中更是惊疑不定。
沉默片刻,仔细打量着周涛,见其眼神诚恳,不似作伪,迟疑地从随身带着的旧书箱中,取出一叠厚厚的手稿,纸张已有些泛黄。?d+i!n¢g·d*i′a?n^t¢x′t\.′c!o!m-
“这便是那不成器的初稿,字迹潦草,谬误之处恐也不少,还望公子莫要见笑。”
周涛郑重地伸出双手接过,仿佛捧着稀世珍宝。翻开几页,目光迅速扫过,时而点头,时而蹙眉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