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便宜行事’的密旨。”

“密旨？”崇祯皇帝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正是。”周涛躬身，“这道密旨，不必昭告天下，日后臣在西山行事，若真遇到些不开眼、不识相的，或者某些关节实在难以疏通，臣也好借陛下的天威，‘便宜’那么一二，将障碍扫清，确保万无一失。如此，方能不误了陛下的大事。”

崇祯皇帝没有多言，缓缓站起身，从贴身衣物中取出一枚纯金制成的小令牌，递给周涛。

令牌入手微沉，正面是四个篆字——“如朕亲临”，背面则是一个小小的“周”字，同样是篆刻。

“周卿，凭此金牌，”崇祯皇帝声音低沉却异常清晰，“关键时刻，你可秘密调动京营神机营、五军营中，朕指定的一些亲信兵马，人数不得超过五百。此牌代表朕的意志，绝不可用之擅自干预朝政，你可明白？”

周涛双手接过金牌，只觉得重逾千斤。

“臣，明白！谢陛下隆恩！”

崇祯皇帝又从一旁案几上拿起几张用黄绫包裹的银票：“这是内帑中拨出的五万两白银，算是西山启动之资。朕的私房钱，也就这么多了。希望你能用在刀刃上，莫要辜负了朕。”

五万两，对于一个庞大的计划而言或许不多，但对于此刻国库空虚，连自己都省吃俭用的崇祯来说，已是倾其所有。

“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周涛郑重承诺。

“今日暖阁密谈，以及这金牌银两之事，”崇祯皇帝语气变得异常严肃，“绝不可让第三人知晓！此事事关重大，牵连甚广，你我都必须小心行事，步步为营，否则，你与朕，都将万劫不复！”

“臣，谨遵圣谕！定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