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右手,他是使刀之人,右手是他浑身最重要的部位。他以为琼昙婆婆要向取我的血那样取他指腹的血,不想伸手的动作露出一节手腕,花茎扎进他腕间的血脉,琼昙婆婆抬手做法,嘴里喃喃念咒,花茎则不断地吸食他的血液,这一过程委实有些痛苦。
那瞬间易水悲清楚地认定,琼昙婆婆使的更像是歪门邪道的妖术,还是至毒至邪的那种,可他这个人一贯为达目的誓不罢休,不管是正道邪道,只要能达成所愿,他就无所顾忌。
那朵小巧可怜的花被易水悲的血液渲染,正从深紫色透出一片片的红,倒像是它旁边的麟凤牡丹一样,很是妖冶。漫长的过程终于结束,孤花再度飞回到琼昙婆婆面前,她捻了指甲大的一块旋龟甲骨下来,双指将甲骨碾成粉末,与那朵花融为一体,最后将花打入易水悲心口……
易水悲骤然捂胸,甚至向后踉跄了一步,眉头紧皱。他从未体会过心痛的滋味,眼前是头一遭,那股疼痛如同冰锥在刺破心肺,疼得浑身都跟着战栗,他好像体会到了我在迦维罗沙窟时心痛最甚那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