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流火快些跑,它像是听懂了一样不曾减速,英招兽通灵,四爪触地便感知得到我将来回来,正等在百花圃外。′狐\恋.文,血? ?已′发^布·最~芯-彰,节-看到它后,我急忙勒紧缰绳,调转马头,大声唤它:“快跟我去救人!”
英招兽见到我独自归来,知道所救之人是易水悲,原地扇了两下翅膀,很是不情愿。
我急得什么都顾不得,给它留下一句话后就夹马离去,我说:“你不去我便自己去。”
不过回转十余米,只听身后震地蹄声袭来,我回头一看,朝它展露笑颜:“快跑。”
英招兽丝毫不记挂易水悲,更像是在与我赛马一般,来回半里的功夫我的心跳快得已经不正常,心痛得浑身骨头都跟着打颤,但因情况危急,我连紫玉都来不及拿,终于看到易水悲。
确切地说,是易水悲与一众尸体。刚刚耀武扬威之人都已经倒在地上,身上除去刀伤还有挠伤,易水悲正提着刀望着远天——一只比翼鸟徐徐飞走,消失于视线。
第57章 百花深处(19)二更
比翼鸟仅有一首一翼,雌雄合体才能展翅高飞,故而凡人所见到的比翼鸟其实并非一只,而是一对。!看_书^屋~ \已¢发/布+醉_新?章-結.雌鸟多为青色,雄鸟则为赤色,并翼齐飞时的比翼鸟便是半身青色半身赤色,颜色划分极其明显。可我们看到的那只鸟浑身青赤杂糅,因已经飞远,我看不太清,只觉它仅有单头,一时间不敢确定那到底是不是一只比翼鸟。
易水悲却敢肯定地说:“是比翼鸟。”
我相信他比我看得清楚,毕竟那只比翼鸟帮助了他,那便是一只好鸟。易水悲安然无恙,他甚至没出什么力气,这点从周围尸体上的伤痕可以看得出来,刀伤很少,多是抓伤。我暗自在心中为易水悲无意沾染血腥而伤神,寄希望于今后的日子里我们能够避世,远离这些刀光剑影。
再度回到百花圃,琼昙婆婆已经等候我们多时了。她见易水悲脸上的伤痕,心中了然:“看来这旋龟甲骨你是拿到了。”
易水悲无声递过甲骨,琼昙婆婆脸上的喜色一闪而过:“南海可是下雨了?这是龟皇的甲骨,很是稀罕。`幻.想!姬′ ?最-歆~漳^结\哽+鑫¢快!”
我点头应她,挂记易水悲的伤:“他脸上的伤口泛着奇怪的紫黑色液体,又像是腐肉,还有他的右手,受伤最重,您可有……”
琼昙婆婆挥手阻止我继续说下去:“我早已备好黄雚草,等下拿来让他泡上一泡,便可祛除腐肉。至于手上的伤,”她看了两眼,不需除掉包扎的纱布就了然情状,“也跟着泡上一泡,除掉了腐肉再等它慢慢痊愈。”
我朝琼昙婆婆拱了拱手,心中无比感激她,认为她是个心善之人。易水悲始终缄默不语,不知在打量什么,他的心思全都藏起来,连我也不能窥探全貌。
琼昙婆婆问易水悲:“你是先去泡黄雚除腐肉,还是先……”
易水悲抢答道:“你先为她续命。”
我知道那块甲骨极其难得,乃稀世奇物,可它远比我想象中的珍贵得多了。甭论易水悲对琼昙婆婆的语气不够礼貌,即便是他颐指气使,琼昙婆婆也都会听他的。
我没想到所谓的为我延续寿命的仪式那般草率,当时我手里攥着一朵落花,进来的时候专程从地上拾起来的,便是上次我与易水悲都叫不上来名字的那种花,各色的都有,我手里这朵是紫色的,想着同琼昙婆婆询问花名。
琼昙婆婆微微一拂袖,那朵花便脱了我的手,悬在我面前。她说要取我的一滴血,我大方伸手,花茎割开我的指腹,说取一滴便是一滴,那滴血正好落进层层叠叠的花瓣中心。我感觉到一瞬间的刺痛,收回手掌的功夫就已经找不到伤口了,脸上布满惊讶。
随后她转身进屋,易水悲跟了上去,却不让我同行,说是与琼昙婆婆有话要说。他就是吃准了我这个人守礼的性情,我觉得即便是最亲密的爱侣,也难免要有自己的秘密,我不想做强行打破对方底线的事情。
于是我在院子里陪英招兽打发时间,那间百花深处的竹屋房门紧闭,倒像是真有什么惊天秘密一样,搞得我很是好奇,却只能跟英招兽自言自语:“你说他们在聊什么秘密?有什么不能让我听的呢。”
屋内,易水悲心中狐疑,表面上什么都没说,等琼昙婆婆开口。
琼昙婆婆道:“现在要你的血了。”
她将那朵染过我的血的孤花送到易水悲面前,易水悲下意识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