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带微笑,平静地与肖恩对视。
空气仿佛凝固了。
片刻之后,肖恩肩上的力道缓缓松开,他收回手,随意地拍了拍手掌,仿佛要掸去粘在范隐肩头的尘土。
他看着范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芒。
“嗯,你小子很不错。”
范隐也微微一笑,语气轻松。
“肖老前辈也是宝刀未老。”
后方的言偌嗨见状,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肖恩,这时候就不要和后辈作对了。”
“万一失手将你打杀了,你甘心吗。”
肖恩转头看向言偌嗨,眼中寒光一闪。
“我死了,你儿子也得死。”
“你甘心吗。”
言偌嗨脸色一沉,冷声道。
“那你最好好好活着,别太招摇。”
“免得监察院再费神抓你一次。”
肖恩不再理会言偌嗨,转回头。
此时范隐也己侧过身,让开了他与陈平平之间的视线。
肖恩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轮椅上的陈平平,一字一顿地叫道。
“陈平平。”
陈平平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静静地看着他。
接着,肖恩又将头转向费解,同样叫出了他的名字。
“费解。”
他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之下却汹涌着无尽的愤怒与怨毒。
肖恩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我在里边,日夜祈求上苍。”
“求你们能长命百岁。”
“好等着我,亲自来找你们。”
费解闻言,不屑地撇了撇嘴,伸手捋了捋自己额前有些凌乱的头发。
“你再废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毒哑了。”
肖恩眼中闪过一丝挑衅。
“那你试试。”
他顿了顿,目光如毒蛇般缠上费解。
“我记得,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好像最后就是让你给毒死的。”
“用的什么药啊。”
“还留着吗。”
费解没有回答肖恩的挑衅,只是眼神复杂地移开了视线。
肖恩见状,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凄厉而张狂。
“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平平脸上的笑容不变,饶有兴致地问道。
“你笑什么啊。”
他又转向费解,仿佛真的好奇。
“他笑什么啊。”
肖恩止住笑,目光怨毒地盯着陈平平那双残废的腿。
“我笑你双腿被我给废了。”
“陈瘸子。”
不等陈平平有所反应,范隐己再次上前,挡在了肖恩与陈平平之间。
“这就不劳烦肖老前辈操心了。”
“陈院长的腿,自有小子我来操心。”
“说不定哪天小子一个不小心,炼出什么灵丹妙药,陈院长的腿就好了呢。”
范隐的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而且,陈院长虽然这些年因为双腿不便,行动受限,但至少还是在这朗朗乾坤之下,逍遥自在。”
“哪里比得上肖老前辈您呢。”
“这么些年被囚于暗无天日的牢中,寸步难行,与牲畜何异。”
“说到底,还是肖老前辈您当年棋差一招,败了。”
肖恩闻言,双拳猛然攥紧,骨节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范隐却仿佛未见,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
“肖老前辈还请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
“您这把年纪了,被关了这么些年,身子骨想必也有些虚了。”
“若是一激动,嘎嘣一下,过去了,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您想啊,好不容易出来了,还没来得及快活几天,就这么没了,多亏啊。”
听到范隐这番话,肖恩攥得死死的拳头,竟缓缓松了开来。
他深吸几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重新看向陈平平,声音沙哑。
“找了这么个牙尖嘴利的年轻人送我。”
“你们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阴冷。
“就不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陈平平依旧笑而不语,神情莫测。
范隐再次接口,语气平静却充满了强大的自信。
“如果肖老前辈能做到,大可以试试。”
“无论是明枪还是暗箭,您都可以尽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