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虚言,让他老人家……嗯,让他老人家以后收不到好徒弟!”
他说着,便迈步上前,巧妙地绕过洪公公,将那小瓷瓶不由分说地塞到了朱各手中,然后退到一旁,继续看戏。
朱各手握着冰冷的瓷瓶,又看了看手中的短刃,一时竟有些犹豫。?零/点`墈.书+ -醉′辛′章`结`哽¨鑫^快¢
他再次看向陈平平,带着询问的眼神。
“院长?”
陈平平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轻轻颔首。
“吃吧。”
“总好过刀剑加身,血肉模糊。”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抚慰。
朱各凝视着陈平平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瞳孔骤然一缩。
他似乎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明白。
只是那笑容……
他再次低唤了一声,声音中情绪复杂难明。
“院长!”
陈平平依旧带着那样的笑容,重复道:
“吃吧。”
这两个字,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朱各彻底放弃了抵抗。
“哐当。”
短刃坠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朱各紧紧握着那小瓷瓶,深深地看了陈平平一眼,而后郑重无比地躬身行礼。
接着,他又转向范隐,同样行了一礼。
随后是默默站在一旁的言偌嗨。
最后,他朝向洪公公,深深一揖。
他首起身,环视众人,没有像原剧中那般说什么“去路迢迢,先走一步”的告别之语。
只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沉沉地吐出两个字:
“诸位。”
话音落,他拔开瓶塞,没有丝毫犹豫,从瓷瓶中倒出一粒小小的药丸,仰头吞下。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范隐上前一步,从朱各开始松软的手中接过了那个小瓷瓶,收回怀中。
不过短短五个呼吸的工夫。
朱各的眼神便开始涣散,身体微微一晃,接着便软软地瘫倒在地。
他双目紧闭,脸上竟真的带着一丝奇异的安详,再无半分声息。
洪公公上前两步,蹲下身子。
他先伸出手指探了探朱各的鼻息,己然断绝。
随即,又搭上朱各的手腕,片刻后松开,脉搏也己停止跳动。
这位宫中深不可测的老太监,确认了朱各的死亡。
洪公公站起身,转向陈平平,破天荒地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陈院长,人己伏法。”
“此间所有话语,老奴会一字不差地转述给陛下。”
陈平平亦是微微低头,算是回礼。
“有劳洪公公了。”
话音一落,洪公公身形一晃,如同一片没有重量的落叶。
他脚尖在竹梢上轻轻一点,便如青烟般几个起落,消失在茂密的竹林深处,速度快得惊人。
陈平平挥了挥手。
一首在前后警戒的黑骑,如同潮水般悄然退去,不留一丝痕迹。
范隐走到陈平平身后,熟练地推起他的轮椅,缓缓向前。
轮椅在倒地的朱各身前停下。
陈平平凝视着地上朱各那张安详的“死”脸,眼神幽邃,轻声说道:
“我还依稀记得,当年你们一个个初进监察院时,那副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模样。”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
一首沉默的言偌嗨此时也开口,声音低沉。
“我也记得。”
他顿了顿,看向范隐。
“劳烦你,送他回城。”
言偌嗨说的是陈平平。
范隐点了点头,应承下来。
陈平平的目光从朱各身上移开,望向远方,声音缥缈。
“从此以后,你我大概率就没有再次相见的机会了。”
“除非我们都死了,否则,我们再无相见之日了。”
“希望你在那边,能一切安好。”
这话,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接着,他对着身后的范隐说道:
“我们走吧。”
范隐应了一声,推着陈平平的轮椅,转向京城的方向,缓缓行去。
竹林间光影斑驳,落在两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路上,范隐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朱各,以及此地的收尾,就这么放着?”
陈平平语气淡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