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姐,我摔到腰了,怕是不能起身,你让我在这里歇息一会儿就行!”
杭与安说什么也不让桂枝帮他看伤,又哀嚎的不似作假,桂枝不免担心。
厢房里昨夜喝多了睡得正酣的褚风翼被吵醒,带着起床气怒冲冲迈着大步走出来,
“这又是哪里来的小崽子,干嚎什么,是想让老夫给你吹几口风,呼一呼!”
褚风翼叉腰站到杭与安跟前吹胡子瞪眼,兔崽子狗崽子的骂个不停。
桂枝知道褚风翼的阴风厉害,上次还将徐燕青的魂魄吹出了身体,担心褚风翼口下不留情,赶紧挡在杭与安跟前笑道,
“褚老爷子,这孩子还小,您莫要同他计较!”
桂枝话正说着,便感觉背后的杭与安扒拉她伸开的胳膊,不禁皱眉侧头,
“杭小公子,您别说话。”
杭与安从椅子上跳下来,拉开桂枝,眼睛盈满泪水看着对面的褚风翼,声音哽咽,“外公,是你吗?”
一句外公叫的褚风翼头皮发麻,他打量着面前的少年,几乎贴到他的脸上,拧着眉头道,“你是谁?”
褚风翼只隐约还记得自己有两个外孙,确是不记得外孙的长相了。
他绕着杭与安转了一圈,摇着头,捋着胡子道,
“不对,寻儿应该二十八岁,你这样子还是个孩子。”
在厢房里忙着整理书籍的闻东亭听到声音出跑出来,也跟着打量,看着桂枝道,“这是谁家孩子,莫不是病了?”
说着,伸手就要摸向杭与安的额头。
杭与安看着伸向自己的手上沾了墨水,心中抽痛,嘴唇轻颤,
“祖父,我可以在你的手上画一朵墨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