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听的闻东亭愣住,好一会儿才乍然惊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手上的墨梅?”
杭与安撩起衣袍跪下,“祖父,外公,我是骞儿啊!”
褚风翼大惊,一手抓住杭与安,高声道,“你再说一遍,你是谁?”
杭与安一把抓住褚风翼的手,摩挲着他手上的老茧,眼泪涌出来,
“外公,我幼时调皮,在你的斩马刀上画了好多小狗,还把外公你的斩马刀唤做斩狗刀。μD\萝£eo拉¢_小^*£说?3: ¤??无.?错-|内3容*?”
褚风翼本来将很多往事忘却,听的杭与安说起,脑中又出现了一个七八岁的调皮孩子,在跟随自己征战多年的斩马刀刀刃上,画了一长串的小狗,各种形态都有,还在刀柄上写下斩狗刀几个大字,印象中,还有一个女子拿着鞭子抽的这孩子鬼哭狼嚎。
脑子里的画面渐渐清晰,褚风翼抓住杭与安打量,“你是骞儿,果真是我的骞儿,”
说着,他一手抓住闻东亭,“闻老头,你快看看,这是我们的孙儿,这是我们的孙儿啊!”
闻东亭脑中也回忆起了往日的画面,画面交错闪现,他被这画面冲的脑子又糊涂起来,目光呆滞,看着枯瘦的手指上点点墨印,嘴里念念有词,
“墨梅,骞儿给我画的墨梅,骞儿,我的骞儿。-d~i?n\g~x¨s,w?.·c_o′m`”
说着,便开始在院子里来回走动,连褚风翼也拉不住他。
秦筝早就听得的动静,懒的掺和这群人地热闹,此时听到异样,才走出门,收了闻东亭的纸人,把他送到槐树上休养。
杭与安哭着问褚风翼,“外公,祖父这是怎么了?”
褚风翼长叹一声,“骞儿,你可能没看出来,我与你祖父早就是两个死人了,只是心中有执念,一首没有往生,在这老槐树上徘徊多年,多亏了秦姑娘,我俩才得以再像个人一般活着。”
褚风翼把之前的事同杭与安讲完,看着眼睛红肿的杭与安道,
“你,你这是怎么回事,你当年不是,”
终究是自己的外孙,褚风翼没有把死字说出口,顿了顿接着道,
“骞儿,你为何还是这般年少?”
褚风翼不记得闻骞的长相,看他依旧少年,心中欢喜,却也担忧。
杭与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看着褚风翼咧开笑脸道,“外祖父也是一点没变!”
说完,不等褚风翼再问话,便起身走到在一旁吃着早餐的秦筝跟前跪下,
“闻骞多谢姑娘再生之恩!”
秦筝听他说到再生,吓了一跳,唯恐他说出什么再生父母的话,赶紧放下手中的肉饼,对他挥挥手,
“赶紧起来,这是我同荀问的交易,那桩交易己成,不必再多说什么。?)?兰[!兰*=?文?×&学/ ?首·&^发+”
秦筝初到东阳县时,在仵作房外大槐树上见到的那几个魂魄,其中就有一个无聊的把自己倒挂在槐树枝上荡来荡去的少年。
杭与安本是早夭之命,在牢中做了个噩梦,竟是生生将自己吓死。
而闻骞本是驰骋疆场,戎马一生的命格,被杀后,鬼差还未及将他的魂魄牵引去地府,便被荀问用术法藏了起来,此后又留在了大槐树上休养,这才叫他捡了个便宜,得以附身重生。
褚风翼听闻骞这么一说,也猜到了事情的始末,扑通一声,也跪在了闻骞身旁,
“老头子多谢秦姑娘,您这等大恩大德,老头子真是无以为报了!”
秦筝饭还没吃完,见这祖孙俩又哭又跪,不由败了食欲,起身往屋里走去,
“褚国公,你与你那孙儿久未见面,不若带他去你房里好好叙叙别情吧!”
如此,顶着杭与安皮囊的闻骞便又开始了隔天来白马巷的生活。
他来的勤,自然就遇见了华若英。
华若英习武很是勤奋,每天下午必准时而至。
本来教华若英一个,褚风翼开头便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教了两天,发现华若英虽是女子,资质却也不错,人又勤奋,不免有些惜才,如今又多了个杭与安,还是自己外孙子,他自然更加教的更加用心,就叫闻骞和华若英一起,也算给彼此当个陪练。
为免多添麻烦,华若英只知道杭与安是徐燕青的朋友,过来跟着一起学功夫。
这两个孩子,都是爽利性子,一开始华若英对忽然出现的杭与安有不少敌意。
华若英华若蓁两个融合后,还是华若蓁的性子占据主导,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