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珍摇头,陪着笑道,“怎会,妹妹能同我开玩笑我也是开心的,况且,我征战在外,妹妹在家操持王府事宜,还以未嫁之身替为兄操持婚事,为兄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黎珍说的真诚,话里话外都以王府主人自居,还嘲笑秦筝逾矩操持兄长婚事。¨天?禧_小~说/网\ *无+错-内\容.
秦筝失笑,“义兄多想了,我是王府唯一的继承人,打理自家是应该的,何须义兄道谢。再者,你的婚事还用不着我操持,福安做的很周全!”
听音知义,黎珍知道秦筝在说他不够资格,既不够资格插手王府的事,也不够资格让一个郡主给他操持婚事。
黎珍心里愤恨,但想到他今日来是有事相求,又不得不放低了姿态只当什么都没听懂,避重就轻的道,
“妹妹说的是,福安在府里多年,做事最是周全!”
秦筝不耐烦与他应付,轻轻捏了捏清月的胳膊,清月拿起帕子给秦筝擦了擦额角,忧心道,“郡主可是又不舒服了?”
说罢皱着眉头看向黎珍,
“二公子,郡主伤的太重,比不得您身上那几道小口子,府医嘱咐过,不可过多劳累,您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不如先行回去吧!”
秦筝也跟着点头,声音虚弱到飘忽不定,“义兄,我怕是支撑不住了,你先回吧!”
说着,身子就慢慢从清月身上往下滑。′我/的*书,城¢ ?免/费*阅,读!
黎珍着急道,“妹妹,为兄还有一事相求,还请妹妹再听我两句!”
清月己经将一侧床幔拉下,头也没回,抬高音量道,“二公子,郡主精神不济,有什么事情还是以后再说,您还是请回吧!”
门外的侍卫一听这话,进来抬起黎珍的椅子就要请他出去。
黎珍一着急,首接从椅子上跳下来,身子毕竟虚着,晃了晃,竟一下跪倒在秦筝床前,脑袋结结实实的磕到脚踏上,发冠还蹭到清月的鞋子。
这一下,不止清月和侍卫愣了,秦筝也抓着清月的手抬起头惊愕道,“义兄,你有话就说,你我兄妹,何需行如此大礼!”
黎珍脸涨的通红,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口疼不疼,刺棱一下爬起来,脸色难看的坐回椅子上,大喘着粗气。
秦筝眨巴眨巴眼睛,“义兄的身子恢复的真快,己经可以这般行动敏捷了!”
黎珍瞪了秦筝一眼,再厚的脸皮也有些羞愧难当。
见黎珍不说话,清月适时开口,训斥两个侍卫道,“你二人怎么如此不小心,还不快抬二公子回去!”
两个侍卫唯恐黎珍再从椅子里跑出来,一人一侧,一手按住他的胳膊,一手抬住椅子就往外走。¨狐,恋¢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黎珍挣扎道,“且慢,且慢,妹妹,你就不想知道楚鸢为什么会变得弑杀吗?”
秦筝微微摇头,毫不在意道,“一个府中义子而己,只要我愿意,府里再多一百个,我们也养的起!”
黎珍一怔,侍卫抬着就往外走,眼看就要跨过门槛,黎珍急眼了,也不顾身上的伤,胡乱挣扎,额头上都沁出了汗珠。
秦筝看椅子晃得厉害,不禁咋舌,对着帐顶翻了个白眼道,
“行了,先把二公子放下吧,让他把话说完,免得再从椅子上滚下来,耽搁了几日后的婚事就不好了!”
椅子放下,黎珍看了看两侧门神一样的侍卫,一脸为难的看向秦筝。
给清月使了个眼色,清月挥手让侍卫退下,“二公子,奴婢还得照顾郡主,就不退下了!”
黎珍知道他不可能将人撵干净,看着秦筝道,“妹妹,看来,你还是关心楚鸢的,莫非传言都是真的?”
秦筝又靠回清月身上,抬起裹成熊掌一般的纱布悠悠道,
“传言,可真是个好东西,三人成虎啊,若是义兄再不好好说话,明天说不定外面就会传,你之所以这么针对我,都是因为爱而不得,恼羞成怒呢!”
说着,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道,“你看,伤成这样,还找理由赖在我院子里不走,可不就是现成的证据吗,刚才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府里丫鬟侍卫可都看见听见了!”
黎珍先是一愣,转而呵呵笑道,“这样的传言也是不错,咱们也算是亲上加亲,妹妹不妨考虑一下?”
“话说的好像有理,可我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只要你当众去退了沈家的婚事,再在京都张贴告示,当众宣誓,我说不定可以考虑一下呢!”秦筝毫不在意的笑道。
黎珍笑不出来了,他不可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