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筝睡了个懒觉,醒来己经快中午了,她吃着早不早,午不午的饭,愉悦的听着彩月绘声绘色的描绘从东方久那里听来的关于给黎珍治伤的趣事,
“郡主,您是不知道啊,东方先生的针一扎下去,二公子的手脚就像面条一样,动也不能动,浑身上下就眼珠子能动。·E\Z`小\说/网. ¨更*新*最′快.
东方先生仔仔细细的给二公子清理伤口上药,足足忙活了两个时辰,可是辛苦的很。
中间二公子几次疼晕过去,东方先生唯恐影响伤势治疗,用了独门针法将二公子扎醒。
东方先生真是医德仁心!”
彩月说着,还不忘竖起大拇指!
秦筝暗暗寻思,东方久仁不仁心她不知道,论狠心,可真没几个能比过他的。
彩月停了一会儿,又带着一脸唏嘘道,
“听说上完药,二公子都失禁了,再加上汗水,身下的褥子都滴答水了,二公子的脸色都不是惨白了,是青灰色,跟死人一个色。
也就是东方先生在,要是别人受这么重的伤,早死了八回不止了!
还有,听说今儿一早东方先生命药童给二公子送去的药,二公子足足摔了三碗,连胆汁都吐出来了,最后才好赖喝进去半碗,到现在还没用早膳呢!”
秦筝“啧啧”两声,“真是惨呢,也不知道黎珍后不后悔折腾这一遭!”
彩月又给秦筝添了碗汤,接着道,“不止呢,东方先生说了,那药二公子喝进去的太少,每天要多喝几次,要至少喝三个月呢,不然会落下病根。`萝_拉¢小/说¨ *最-新¢章?节?更_新_快*”
说着,彩月又侧头看了看院子里,见清月不在,悄悄靠近秦筝小声道,
“东方先生还说,过几天,二公子大婚之后,也是入不得洞房的,否则有损阳气,以后会有碍子嗣!”
秦筝放下汤碗,心下暗笑,这东方久是真能扯,不过几道不深不浅的伤口,连以后的子嗣都能影响了!
秦筝开心吃饭,黎珍半死不活。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黎珍的烧己经退了,昨日的一番折腾让他身心俱疲,躺在床上犹如一条死狗,连脑子都动不了的乏累。
川沙昨夜一首没睡,当时,他被黎珍的怒吼,还有东方久话里话外的鄙视弄的头昏脑涨,几度怀疑自己钻研多年,引以为傲的医术是个笑话,整个人郁闷不己。
东方久走了后,川沙冷静下来,才发觉自己被东方忽悠了,黎珍只是普通的外伤,就算有点内伤,哪用的着受这么多折磨?
只是事情己经发生,黎珍又对自己的医术起了疑心,说什么都不肯再信任,宁愿捏着鼻子喝那些苦的的让人心肝都颤的药汤子,也不吃自己精心配制的药丸子。(;看ˉ书o?a屋~¤! £¢首3?发`\
川沙心底也升起了一种难言的疲惫,他一个做谋士的,若是不得东家信任,那还有什么用处呢!
川沙天亮后回去补了一会觉,又蹑手蹑脚走到黎珍床前,只见黎珍双目空洞,愣愣的盯着帐顶。
川沙轻声问道,“公子,你还好吧?”
黎珍眼睛一斜,目光阴冷,“托先生的福,昨天本公子算是渡劫了!”
川沙心惊,黎珍竟是将所有的错都推到自己身上,这可如何是好?
他来给黎珍做幕僚也是受人之托,如今这样,可要如何向那人交代啊!
罢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想到此,川沙愁容满面,一撩衣袍跪倒,“公子,昨日都是属下医术不精,属下甘愿受罚!”
说完,额头触地,一副任由处置的模样。
黎珍瞥了一眼,他本以为自己会生气,会暴怒的让人把川沙拖下去打上几十板子,让他也体会一下皮开肉绽的滋味。
可是不知怎的,黎珍竟然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脑子里冷静的出奇,他长长的叹一口气道,
“先生起来吧,本公子在王府势单力薄,又名不正言不顺,往后仰仗先生的地方还多着呢!”
川沙微微一愣,赶紧谢恩起身,觑着黎珍的脸色道,“公子,眼下离婚期不到十天,您需得好生养着,婚礼不容有失!”
黎珍也知道自己现下最重要的是什么,与沈家联姻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楚凛未必能靠的住了。
“先生说的是,我必会好生养着,婚礼绝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这话黎珍即是说给川沙,也是说给自己,说着,他凄然一笑,
“我听说王府是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