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忽略府医的话,玩味的问道,“若说现在你帮我是为了让我救人,那么七年前你帮我又是为了什么,别告诉我,你有未卜先知之能,算好我将来定能救你女儿!”
府医摇头,“属下自然不是算出来的,属下是诊出来的!”
“奥,如何诊出来的?”
秦筝心下好奇,都说医道不分家,莫非这府医还真有未卜先知之能?
府医又往前膝行一步,才低声道,“属下之前在郡主身上诊出了绝脉,并且,属下诊出,原先的郡主己经离魂。*2′8-看′书?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话说到这里,秦筝明白了,原来,这个府医竟是武安王府唯一看出自己身份有异的人,他能忍住不说,怕就是为了今天,只是,他如何能知道,自己能救他女儿呢?
秦筝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府医避而不答,先说道,“郡主,能否先看过我女儿?”
秦筝神色一凛,“莫非你还将女儿带在身上不成?”
府医颤颤巍巍,从怀中摸出个手心大小的玉盒,小心打开,爱怜的看了一眼,呈到秦筝面前道,“郡主请看!”
盒子里一块透明琥珀般的冰块,中间一颗指甲盖大小的草,叶尖儿上一滴露水晶莹剔透。?第[?一(-看^2书£网¥ `?追£最]§新o?章¢#节{
秦筝指着那棵草道,“这棵草是你女儿?”
府医并非妖类,是一个真正的人,怎么可能有一棵草做女儿呢,莫非他妻子是妖?
府医收回手,继续看着那棵草道,“那就是一棵普通的药草幼苗,没什么奇怪的,我的女儿是这个。”
秦筝顺着府医的手看去,他指的是叶尖儿上的那滴露水。
秦筝虽然知道万物有灵,但夜半来天明去的露水也能成妖吗?
秦筝满脸不可置信,“你确定,这是你女儿?”
府医很肯定的点头,“郡主可愿意听一听属下的故事?”
秦筝对听故事一向感兴趣,转头倒了两杯茶,递给府医一杯,“润润嗓子,慢慢说。”
府医姓东方,名东方久,乃是出自大周医学世家。
东方家家规严苛,除了经营自家药堂医馆,从不与朝廷打交道。
他们家的人有天分的从小学医,没有天分的便学药,学医有成者二十五岁才能在通过考核在医馆做堂,二十五岁前只能是游历各处的铃医。
东方久二十岁那年,拿着一个铃铛开始西处游历。
半年后,他在山村救下一个临产的妇人,那妇人生产血崩濒临死亡,是东方久用针刺之法将她和孩子救回。^y/u`e¨d+u.d^i?.~c-o~m?
妇人丈夫在妻子被救后翻了脸,说东方久调戏他妻子,还看了他妻子的身子,要戳瞎他的眼睛以示惩戒。
东方久涉世不深,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救人一命,那人不思报答也就算了,竟然还要自己的双眼。
村民食古不化,都附和那男人的要求,甚至那妇人醒后,抱着孩子求到东方久跟前,哭的凄惨,
“你若是不肯,那我和孩子就没有活路了,你是个有手艺的大夫,走到哪里都能活,我和孩子却是离不开村子的,您是个好人,求求您好人做到底,再救救我和孩子吧!”
村民见苦劝无用,几个汉子上前,抓住东方久,用刀子划伤了他的眼睛,将他扔到山里自生自灭。
东方久没想到救人一命竟是这样的结局,心如死灰,伤口没有药,没有包扎,夜里,血腥味引来山间野兽。
在野兽渐渐靠近的嘶吼声中东方久绝望昏死。
他以为自己定是进了野兽腹中,不过二十,便己惨死。没想到,他还能再次醒来。
眼睛看不见,东方久摩挲着从床上起来,听着外边欢快的鸟鸣,嗅着花香,他知道自己还活着,不禁庆幸。
正要出声询问时,有温柔脚步声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公子醒了,可还有哪里不适?”
东方久听着女子放在桌上一个托盘,紧接着把一碗温热的药放他手里道,“你该喝药了!”
东方久嗅了嗅药味,是治伤的药,这方子比自己开的还好。
他几口喝下药,把碗递出去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在下东方久,姑娘是医师吗?”
那姑娘身上药香浓郁,他一闻便知,唯有经年跟药草打交道才有的味道。
那姑娘一笑,“我并非医师,不过是知道几个方子罢了,我名朝露,以种植草药为生。”
东方久了然,朝露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