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不方便待在军营中,见楚鸢呼吸平稳,便准备离开,临行前,她把头上的长枪簪子拿下来,将楚鸢的左手中指扎破。′1+4?k,a^n?s?h*u/._c!o~m?
长枪很快认主,化为一个印记落在楚鸢耳后。
再三交代阿炽好生照料,秦筝回到京都的时候,也不过才戌时过半。
清月见到秦筝,脸上犹带着焦急,“郡主,您可回来了,王爷听说您出京去了织悦山,派了侍卫去织悦山下等着,说要将您押回来。”
说到最后的时候,清月声音越来越小,微低着头担忧的看着秦筝。
秦筝一天匆忙,没功夫揣测楚凛的心思,让清月派人告知他一声了事,连饭都没吃,就滚进被窝里睡下。
第二天一觉睡到午后,秦筝睁眼便听清月道,“郡主,王爷己经己经在外间等您一个时辰了!”
秦筝本想再赖一会儿床,听到这话不得不起,昨日的摔伤经过一夜发酵,连翻身都疼。
清月见秦筝皱眉,惊呼道,“郡主这是怎么了,可是受伤了?”
楚凛听到清月的声音,站在帘子后焦急道,“怎么了,闺女,你哪里受伤了?”
说着,门外喊去,“来人,快召府医!”
秦筝本想说,一点淤青,不必在意,嘴还没张开,侍卫己经得令跑出院门了。??狐±??恋$文-学? ¨|首?=发&
秦筝反过来一寻思,如此也挺好。
在清月的帮忙下秦筝刚洗漱好,府医就到了。
正在午睡的老府医一听秦筝病了,跑的比侍卫还快,进门就问,“伤哪儿了,怎么伤的?”
秦筝对府医印象很好,乖巧的将手腕递给他道,“我昨日爬山时摔了一下,大夫帮我看看,可有什么内伤?”
楚凛在一旁帮腔,“摔了,怎么摔得,快好好看看,别伤到哪儿?刚才看那样子,怕是得好好修养一阵了!”
府医心思灵活,很快领会了秦筝和楚凛的意思,越是把脉脸色越沉,最后叹息一声道,
“郡主应是撞在硬物上,虽不是太严重,但受了内伤,需得好生静养,莫操心,莫生气!”
楚凛听的有些蹙眉,“竟是这么严重,那得多长时间能好?”
府医拿出药箱内的纸笔写着方子道,
“郡主的内伤说轻不轻,说重不重,若是好生静养,春暖时可痊愈,若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延绵一两年也是有可能的。”
秦筝刚才暗示府医自己受了内伤,为的是躲些清静,可府医的话让她心里生了疑惑,这也太夸张了吧,莫非还有别的缘由?
楚凛捏着下巴上的肥肉溜溜看着府医,仿佛在确定府医的话有几分真,他是希望闺女安安生生待在家里,少操些心,可听府医说的这么严重,到底是真是假呢?
两人各动心思的空当,府医药方子己经写好,拿到楚凛跟前一晃,
“王爷,这个药苦味较重,要不属下做成药丸子给郡主服用,您看如何?”
楚凛摆出慈父的样子,连连点头,“自是如此,筠儿自小吃不得苦,多加点蜂蜜!”
说着话,还深深看了府医一眼。-咸\鱼_看·书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府医拱手应下,下去做药丸子了。
楚凛又嘘寒问暖的说了几句话,中间几次话到嘴边又难以启齿的模样,秦筝也只当没看见。
楚凛见秦筝精神不济,想说的话还是没法开口,只能嘱咐秦筝好生休养,然后匆匆离开院子。
院门外的小路上,楚凛看到府医还等在那里,满意他的懂事,对他招招手道,“郡主的伤势到底如何?”
府医一脸疑惑,“王爷,属下刚才己经说了,郡主受了内伤,需得静养。”
“当真?”
“当真!”
“那你等在这里做甚?”楚凛语带怒意。
府医眨眨眼道,“属下才想起来,郡主是被撞出的内伤,身上应该还有淤青,属下刚才忘了给郡主留下外用的伤药,又怕打扰王爷和郡主叙父女之情,便想等王爷离开后再送过去。”
楚凛见自己会错了意,甩甩袖子冷哼一声走了。
府医看着楚凛匆匆离开的背影冷笑,又转回秦筝面前道,“郡主,属下人老糊涂,方才忘记留下外用伤药。”
说着,把一个药盒放在桌子上接着道,“一日三次,外涂即可。”
秦筝拿着药盒在手上转了转道,“大夫应该不止是为了送药吧?”
府医嘿嘿笑了两声,倒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