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丝血色,凌乱的发丝贴在额角,更显得楚楚可怜。
他替她掖好锦被,指尖触碰到她冰凉的肌肤,心又是一紧。
不多时,脚步声匆匆,年过半百、须发皆白的王太医提着药箱,在管家的引领下快步走了进来,额上还带着一层薄汗。
“三爷。”
王太医躬身行礼,目光迅速扫过床榻上的人。
“王伯,快看看她。”唐洵隐侧身让开,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王太医不敢怠慢,上前细细诊脉,又小心翼翼地查看了慕悠漓手臂和小腿上的伤口。
唐洵隐站在一旁,目光紧锁,周身散发着低沉的气压,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三爷,”王太医收回手,神色略微缓和,“这位姑娘失血不少,受了惊吓,加上伤口沾染了污物,有些发炎引起了低热。左臂箭伤虽深,所幸未伤及要害,右腿的刀伤看着吓人,也未损及筋骨。老夫先为姑娘清理伤口,敷上药,再开几剂退热解毒、补气养血的方子,好生调养些时日,当无大碍。”
听到无大碍三字,唐洵隐紧绷的神经才略微松弛了几分,但眉宇间的寒意并未消散。他亲自端来温水,看着王太医为慕悠漓清洗伤口,那狰狞的伤处暴露在空气中,他只觉自己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地疼。
当药粉敷上,慕悠漓在昏迷中发出一声细弱的痛哼,眉头紧蹙。唐洵隐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未受伤的手,仿佛想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