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凛深俯下身,交缠的呼吸间,他忽然用鼻尖碰了碰她发烫的眼睑,这个近乎示弱的动作让路时曼松开了力道。
她有些倔强摇头:“乖不了,我吃药就好,你给我贴个退烧贴,一会就好了。”
季凛深轻叹:“好,那我去拿药箱,你乖乖躺好。”
路时曼这才松了口气。
季凛深走出房间,扔拨通了私人医生的号码。
她抗拒,那就等她睡着,再让医生看。
重新折返回房间。
路时曼双颊己烧得绯红,或许是感到燥热,锦被早被踢到床尾蜷作一团,真丝睡裙肩带滑落至臂弯,露出锁骨处细密的汗珠。
将被子替她盖好,季凛深低声道:“我先给你贴退烧贴,有些凉,忍一下。”
路时曼烧得有些迷糊,她感觉自己的温度在飙升。
“我没事的,一点点小烧,不在话下,我可是被西哥传染过甲流的女人。”路时曼怕季凛深担心,还在嘴硬着。
他又心疼又无奈,修长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头:“不是身体素质好,绝对不会生病,生病就是狗吗?”
路时曼握住他的手,无意识地将脸埋进他掌心轻蹭,发烧导致的潮红从耳尖蔓延至脖颈。
“汪汪~”
季凛深感觉心脏被什么狠狠攥住,指腹不受控地摩挲她发烫的耳垂:“倒是说话算话。”
加湿器水纹灯在墙面投下的涟漪,正巧漫过他骤然柔化的唇角。
路时曼紧紧抱住他的手,嘴里呓语着让人听不太清的话。
从她嘴里溢出的音节,拼凑出几个字来。
她说:“季凛深,对不起。”
季凛深眸光微动,猛地俯身,吻住她的唇,一点点搅碎那个令他生厌的词汇。
“路时曼,你的对不起,很讨厌...”未尽的话语消散在相贴的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