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曼人虽然烧得晕乎乎的,但唇还会回应他的吻。
可怕得很。
意识被他亲醒,路时曼伸出手一把戳在他下巴的下方,手用力往上抬。
季凛深还亲得入迷,下巴被一股力量戳动,头被迫抬了起来,下巴传来一股疼意。
是真虎啊,生病了也这么虎。
“季凛深,你是不是想尝尝热辣滚烫的我?”路时曼手指顺着他的喉结弧度滑动。
“太烫了,不行,会化掉的,你听过化骨水吗?”路时曼闭着眼嘴没停:“我发烧了,现在的我,会变成化....”
‘j’这个音节刚出口,就被季凛深用唇堵了回去。
“季凛深,难受~”路时曼烧红的鼻尖蹭过他锁骨,呼吸间蒸腾的热气在他胸口洇开一小片潮湿。
季凛深迅速躺下,把人圈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哄着:“医生马上就来,看完就不会难受了。”
路时曼烧得眼尾洇开桃花色,指尖无意识揪住他腰侧:“你会被传染的。”
季凛深低头在她发间轻吻一下:“不会,倒是你...”
尾音被骤然响起的敲门声切断,佣人低垂着眉眼站在门口:“陈医生到了。”
他盯着路时曼攥紧自己衣襟的泛白指节,轻轻拨开,起身替她盖好被子,这才出去。
“受了冻,大概一个小时前发的烧,晚上1点左右打的第一声喷嚏,有鼻塞,咳嗽暂时还没有。”
医生开启药箱的金属卡扣声里,季凛深忽然转身:“体温三十八度五,二十分钟前用了退烧贴。”
医生拿出温度枪,枪口对准她的耳朵,屏幕变红,三十八度二的体温显示出来。
“温度有所下降,这是好事....”医生一边说着,一边准备药品和注射器具。
“不过,还是需要打一针退烧针,再配合口服药物,这样效果会更好。”
打了针,又喂路时曼吃下药,等路时曼的温度又降了一些,医生才离开。
季凛深不敢睡,怕路时曼不舒服,或者又烧起来。
每半个小时,就给她量一次体温,首到体温完全正常,他才搂着她小憩了一会。
第二天路时曼是被季凛深起床的动作吵醒的。
烧了一晚上,身体有些脱力,不过脑子倒清醒了。
“季凛深。”路时曼开口叫住他。
听到她的声音,季凛深又重新躺回去,抱住她:“还有哪里难受吗?”
“不难受。”
“你再睡会,我让厨房做了些清淡食物,你今天在家好好休息,晚上我早点.....”
“不要,我要跟你去公司。”路时曼推开他,撑起胳膊坐起来:“我得去做一个侵略西哥计划。”
“你要不让我去,我就....”路时曼想了一圈威胁的话,但都没什么威慑力。
“我不想自己在家。”她话锋一转,又重新贴进他怀里,撒娇地蹭了蹭。
季凛深根本招架不住她的撒娇,应该说,她的一切,都招架不住。
吃过早餐后,路时曼美滋滋地上了车。
季凛深上车还不忘带上她的药。
办公室里。
秘书怀抱的檀木文件匣微微倾斜,待签字的合同在晨光里泛着雪青色的浮影。
季凛深旋开钢笔,钢笔尖划过第三页保密协议时突然停顿,余光瞥见路时曼从休息室抱着毛毯出来。
“十点前要批复的都在这里。“秘书扶了扶眼镜,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
季凛深突然将钢笔倒转,笔帽轻叩桌面三下,这是终止汇报的暗号。
药片从铝箔板剥落,几颗药落在季凛深手心,放在旁边的水杯,水温正好。
“吃药。”季凛深起身,走到她面前。
路时曼痛快接过药,仰头就着水吞下,正准备放下水杯。
“杯子里的水喝完。”季凛深出声提醒。
见她喝光水,这才重新回到办公桌前坐下,示意秘书继续。
秘书汇报完工作离开,办公室又恢复了静谧。
偶尔传来纸张翻动和键盘的敲击声,夹杂着路时曼时不时的轻笑。
季凛深觉得此刻很美好,美好到让他觉得有些不真实。
“季凛深。”路时曼摘下耳机,趴在沙发靠背上,盯着他的眸子光彩熠熠。
“是哪里难受吗?”
路时曼咧嘴一笑:“如果我变成男人了,季凛深,你会帮我撸...一发吗?”
“什么?”季凛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