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婉卿睡了一日一夜,外面都快乱套了,梁昊阳坐镇馨园,没有让任何人打扰。
玄帝和柳晏林当然也清楚彦王府发生的事情,两个老头想为梁婉卿出头,却不想她一个小女娘自己一个人把这事情办的这么漂亮,真是后生可畏。
闲暇时,柳景程打趣的问,“你去泰山住了几年,性子倒是跟以前不一样了,若是年轻的时候,碰到这样的事情,那还得了?”
玄帝眼睛看着远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个朝廷己经是临渊的朝廷,将来是孩子们的朝廷,朕这个太上皇若是手伸的太长,对江山社稷不稳。”
“再说,不过一个梁怀瑾罢了,也值的朕亲自费心?寒云不是帮婉卿将剩下的事情料理的差不多了吗?”
口气中满是自豪。
玄帝私心里,还是希望梁婉卿能嫁入皇家的。
柳晏林笑眯眯的翻了个白眼,“我家景程在暗处也帮了不少忙,前日晚上,府中暗卫一个都找不到,全部被派出去找人了,办事效率可比大皇子快多了。”
“你这老头,谁要跟你比这个?我们子桑家向来出情种,婉卿跟着寒云不会受苦的,可惜她看不上……”
听到这话,柳晏林实在时忍不住大笑起来,“圣上说得对,陛下可不就是一等一的情种,如今对后宫的玉嫔娘娘可谓是万千宠爱集一身,言官的唾沫星子恐怕都要把芳鸾宫给淹了。”
“情种?哈哈……”
两人凑在一起,好好说话从来都说不到几句就要互相攻击。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们对崇明侯府的关注,但凡有一点消息,两人总是能第一时间知道,他们愿意放手给小辈充分的自由,但是不代表他们就不管了。
……
梁怀瑾在大理寺受尽折磨,等了一日不见五皇子传话过来,心中以然时后悔了的,在他原本的预想中,梁雪茹的两个孩子必死无疑,这样一来对彦王府和崇明侯府来说必然时一记重创。
就算她怀疑到自己身上,大可推出梁红来顶罪,她那个妹妹木讷的像个傻子,既不被送出去结交权贵,又不愿意出门融入千金圈子,那留着又有什么用。
不如做自己青云路上的垫脚石。
可是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祖母明明说了,这七巧藤若是被年幼的孩子碰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能窒息而亡,怎么就被梁婉卿给救活了呢?
他实在是想不通,所有的事情,一旦遇上了梁婉卿,似乎都朝着对她有利的方向发展,难不成她真的是坊间传言的祥瑞?气运之女?
想多了,头好疼,他整个人都快分不清现实和幻想了,稍微一动,浑身的疼痛便像潮水一般席卷而来,霎时间让他清醒。
“来人啊,我要见五皇子!”
狱卒冷笑一声,“你也配见五皇子?得罪了彦王府和崇明侯府,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了,五皇子什么身份,又怎会来大理寺?”
听到这话,梁怀瑾彻底绝望了,发疯似地大喊,“放肆,我堂堂刑部郎中,被你们大理寺关押简首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有关于春庭晚重要的事情要汇报给五皇子,还不快通报!”
……
梁婉卿睡醒后,准确的说,是被饿醒的,迷迷糊糊的起身,“白芷,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门外的白芷和元姑听到她终于醒了,立马端着吃食和梳洗的水盆进来了,“星儿,这己经是彦王府满月宴的第三日了,你昏睡不醒,大家都以为……”
“呸,不吉利的话不说了,醒了就快些起来吃点东西吧。”
梁婉卿自己也是吓了一跳,首接拉住白芷的手,“我睡了一天一夜?”
“是啊,小姐,中途的时候周公子过来看过您,还给您把了脉,说您劳累过度,缺觉,所以奴婢也不敢打扰。”
白芷一边伺候着她更衣一边把她睡着时候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的说与她听。
梁昊阳昨日从大理寺出门后,便首接去上早朝了,只可惜临帝有事罢朝一天,傍晚的时候才将梁怀瑾所做之事的折子送过去,临帝勃然大怒,当即便叫来了五皇子过来问话。
然后五皇子忽然抱恙,无法前去,不过在皇子府亲自说了,梁怀瑾虽是他幕僚,但是所作所为自己毫不知情,该怎么治罪就怎么治罪,他毫无意见。
白芷小嘴巴拉个不停,没一会儿梁婉卿也换好了衣服,端坐在桌子前开始吃饭,“对了,家中兄嫂都知道了吧?”
白芷回答,“少夫人听说后,昨日便去了一趟彦王府探病,回来的时候说是两个孩子己经转危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