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刑室,梁怀瑾歇斯底里的威胁,跪在地上的两人首接吓哭了,梁婉卿眯起眼睛来,示意牢头将梁怀瑾的嘴堵住。
太吵了。
随后慢条斯理的弯下腰,“既然不清白,那可就更危险了,你说,若是你们背后的人知道了如今的情况,对他最有利的解决办法是什么?”
梁婉卿抬起肃静的手,在脖子上轻轻比划了一下,“没有什么比死人更能保守秘密了,给你一盏茶的功夫,想一想吧?”
其中一个绿衣男子连忙磕头求饶,“我说,我什么都说,还请梁小姐饶我一条小命,只要放我离开京城就好~”
梁婉卿笑了笑,“只要你能说明清楚梁怀瑾是如何指使你们去毁了彦王府的药房,我便能留你们二人小命。”
那人立马提起了精神,娓娓道来,“我叫吴康,他叫崔平安,我们两个都是并州人士,与梁大人是同窗好友。”
“上个月,他邀请我们进京游玩,说自家妹妹,也就是梁小姐您,处处与五皇子作对,想给您找一些麻烦。”
“带我们混入了彦王府的满月宴,说您医术高超,但是太过狂妄,吩咐我们去药房将大夫灌醉,最好再把彦王府的药房给毁了。”
他一边说着,背后的梁怀瑾都要疯了,拼了命要挣脱绳索。
梁婉卿一个眼神过去,这次是大皇子动手了,一个手刀便将人砍晕。
吴康继续求饶,“梁小姐,我们就是以为他可能会再宴席上下点泻药什么的,让彦王府颜面扫地,让您焦头烂额,并不知道他实际上是想害小少爷和小小姐的啊!”
这个结果,梁婉卿原先猜的也大差不差,只是没想到,这两人竟然是并州逐鹿书院的学生?那里是五皇子的地盘,入学学费高昂,想必也不是普通人家。
认罪书写完,梁婉卿让人拿过去给他们签字画押,“看在你们诚实的份上,命保住了。”
随后话锋一转,“但是离开京城,恐怕不是我能做主的。”
她说完这话,立马回头看了一眼子桑寒云,意味深长的说,“恐怕大皇子找你们还有事情想要了解。”
这两人既然是梁怀瑾的狗腿了,那么对于他这些年干的事情,肯定也是十分清楚。
不如趁此机会,当作人情送出去,左右是不可能让他们离开京城的。
子桑寒云立刻心领神会,挥挥手,让手下人将两人押走了,随后又漫不经心的指了指梁怀瑾,“他又该怎么处置?”
梁婉卿笑着抖了抖手上的认罪书,“崔氏己经招认七巧藤是她亲自混入布老虎的棉花中,刚刚吴康也认罪,是受梁怀瑾指使,灌醉彦王府的府医,毁坏药材,目的就是要让嘉儿和珏儿不治身亡。”
“证据链齐全,他说不说己经不重要了。”
鸡鸣声起,梁婉卿疲惫的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的认罪书交给了梁昊阳,“爹爹,眼下罪人皆己伏法,女儿当然也知道,刑不上大夫,但凡是都有特例,嘉儿和珏儿是大长公主的重孙,算是半个皇家人。”
“要不要禀告陛下,女儿听爹爹的。”
她把问题抛给了梁昊阳,却没有给他选择说不得权力,梁世庭这下子算是彻底栽进去了,闹得这么大,别说自己了,就算是大长公主和彦王府,都不会放过他。
梁昊阳看着女儿如此雷厉风行,心中震撼之余,更多得是欣慰。
侄子再好哪有女儿亲,更何况,梁怀瑾这个侄子己经养歪了,从今往后他便要学着如何当一个孤儿,无父无母无亲无眷。
二房的所有人,都跟自己毫无关系。
“星儿,你放心吧,一会儿上朝,我便让人起折子上书,这些事情交给爹爹,你尽可以放心。”
随后踌躇片刻,“只是你二叔……”
梁婉卿知道爹爹没有给梁光耀求情的心思,只是单纯的问一问,左右她也累了,淡淡的开口,“二叔帮忙经营着春庭晚,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脏事。”
“一不小心就是抄家灭门的买卖,趁着这个机会,就让大皇子好好审审,若是能够迷途知返,从泥潭中爬出,日后二房关起门安心过日子,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她点到即止,原先崇明侯府在朝廷中是中立的态度,可是过了今天就不一样了,他们彻底站到了大皇子的阵营。
不算最好的选择,但是却是最佳的选择。
“不过堂妹倒是被连累的,口供做好了,便也放回去吧。”
梁昊阳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也好,红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多年,性子沉稳了许多,不用想就知道跟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