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梁婉卿乐不可支,淡定的从怀里掏出一枚香丸放到白芷手中,“拿着这个从二楼找到一楼,它最喜欢吃这个了,保准一会儿便出现。”
果不其然,还没一炷香的时间,白芷神色难看的走进房间,手中抱着一个不知道什么的玩意。
“小姐,您看……”
梁婉卿定睛一看,也是大吃一惊,原本纯白的雪狐,如今毛色却闪着淡淡的紫色,跟薰衣草一样的紫色。
“小白啊,你是吃了多少薰衣草啊?怎的把毛都染色了,这还能不能洗回来啊?”
梁婉卿接过来的时候,明显比以前更沉了几分,无奈的摇摇头,“你跟秦枫一样,是个不听话的。”
“爱吃奇珍异草,也不能往死里吃吧,要我说你什么好?”
一边埋怨,一边拿着帕子擦,皆白的绸缎上面是一点痕迹没有,看来不是染上去了。
哪里见过紫色的狐狸,丑倒是不丑,就是太过于奇怪,让外人看见了,还以为是什么奇珍异兽呢。
“等过完冬天,你这毛色再变不回来,我便都给你剪了重新长。”
小白似乎是听懂了,连忙挣脱,抬腿一窜钻进了白芷怀里,露出两个圆圆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转。
梁婉卿被气笑了,只能摆摆手,“白芷,接下来的路程帮我看好它,不许乱吃东西了。”
……
出发的那日,赵大人和无数百姓前来送行,他们大多是曾经采花换钱的穷苦百姓,几百斤的野花,换来了一家人冬季的口粮,梁婉卿对于他们来说,是再造之恩。
场面之宏大,让元姑激动的热泪盈眶。
梁婉卿上马车之前,将赵大人拉到了一边,“我这次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可能要过一两年,也可能过两三年。”
“但是我留下的人,会将一切都安排妥当,这一点您不用担心。”
赵大人百感交集,深深的鞠了一个躬,“梁小姐对高昌府的百姓,如再生父母,大恩大德,赵某实在无法用言语致谢,还望梁小姐一路顺风,事事顺遂。”
他的话音刚落,身后的百姓便齐齐跪下磕头感谢。
“赵大人,快让他们起来吧,这天是越来越凉了,别受了风寒~”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对了,赵大人,还有一件事情我需要说一下,三年之内,薰衣草的收购价格不会变,千万叮嘱,家中有田地的百姓,千万不可将耕地改作花田,否则我立马关闭工坊遣散所有人。”
西疆的土地虽然种不出水稻,但是别的粮食可以,若是全部种花了,那从后年开始,哪里还能交的出来税粮?
梁婉卿本意是让天下的百姓,都能有好日子,但凡事过犹不及,如果彻底断了农业,那么经济便成了水中月,一戳即破。
赵大人面带微笑,“梁小姐,您的所想正是赵某的想法,作为地方官,这个道理还是懂得,您可放心。”
毕竟他也是正经走科举上来的文官,这点策论,还是熟记于心。
伴着朝阳,一行人重新踏上了行程,两辆马车,柳景程也随行一起,出发前,梁婉卿曾问他,如果不回去,柳家的生意会不会受到影响。
他则是大咧咧的回答,“柳家百年基业,怎会是我一两个月不在就能出问题的?再说,父亲的身体也比之前康健许多,有他坐镇,万事不愁。”
“再说,柳家在滨江也有生意,这一趟也不完全是陪你,也顺道去盘盘账。”
这话若是说给几年前的梁婉卿听,她可能还真是信了,柳家商号遍布全国,就连南夷也有不少,若是每一家都需要东家亲自上门,那三年都跑不完一趟。
柳景程这个人嘛,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嘴硬,还是跟秦枫不一样的嘴硬,生怕别人知道了他的好。
一路上,秦枫大方坐在梁婉卿的马车里,大方的分享着他这几个月所作的画,每一张都是一幅胜景。
梁婉卿己经好久没有系统的教他画画了,可是这小子楞是自己琢磨出来了,隐约有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模样。
“姐姐,你看,这是草原,看看我画的牛羊是不是十分逼真?”
“还有这个,是跟阿游差点迷路,走到了一处山洞,里面的石头十分神奇,似乎是从地里慢慢长出来的,一层一层的,还是白色的……”
“姐姐……”
他小嘴吧啦,一开始梁婉卿还有些兴趣,时间久了也累了,只能求饶,“马车颠簸,这些画作都是你的心血,若是弄破了反倒不好。”
“不如收起来,等咱们回到京城,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