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眉头紧锁,不自觉地用食指轻敲扇面,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王爷,大宁兵力虽强,但粮草储备不足是个大问题。朝中那些大臣,无非是忌惮王爷的威望和大宁的实力,在朝堂上煽风点火,妄图让圣上对王爷心生不满,削减大宁的军备。”
将领王虎身材魁梧壮硕,满脸络腮胡,双手抱拳,声如洪钟:“王爷,末将愿率将士冲锋陷阵,与北元决一死战!管他朝中如何,先守住大宁再说!昔日我单枪匹马闯入敌营,取敌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有骁骑营在,定能将敌军杀得丢盔弃甲!”
萧烬羽点头:“王将军勇气可嘉,但还需智取。我们利用大宁的地形之利在边境设伏,同时我会修书给朝廷,陈明大宁局势,请求粮草支援,并且澄清那些不实诋毁。李轩,你暗中联络朝中支持我们的大臣,为我们发声。”
李轩微微皱眉,上前一步,文质彬彬地说道:“王爷,设伏之计虽妙,但边境地形复杂多变,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若敌军提前察觉,我们恐陷入被动。依我之见,不如先派小股部队佯攻,引敌军主力出动,再设伏围歼,此乃‘以迂为直,以患为利’之策。”
王虎一听,急得跳脚,大声反驳:“李轩,你这不是瞎出主意嘛!小股部队去佯攻,那不是去白白送死吗?咱直接设伏,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才是正事儿!”
李轩脸色一沉,耐心解释道:“王将军,兵者,诡道也。行军打仗并非只靠匹夫之勇,需讲究谋略。《孙子兵法》有云:‘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若不先摸清敌军虚实,贸然设伏,万一失败,大宁危矣!”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萧烬羽抬手示意停下,沉思片刻后说:“二位所言都有道理。李轩的计策可试探敌军,掌握主动;王将军的想法则胜在出其不意。我们可折中之,先派侦察兵深入敌境,摸清敌军动向,再依情况决定是直接设伏还是先佯攻。”
李轩和王虎心悦诚服,抱拳道:“王爷英明!”
众人纷纷赞同,萧烬羽又详细部署各项任务。此前,大宁的情报人员通过长期潜伏和秘密侦查,发现北元近期在边境频繁调动军队,集结了大量的骑兵和步兵,兵力对比上,北元军队数量略多于大宁,但大宁军队装备精良,骁骑营更是精锐中的精锐,且熟悉大宁周边地形。这些情报为萧烬羽的决策提供了重要依据,也让战争的爆发有了更合理的铺垫。周小叨在一旁认真聆听,心中暗自思索自己在后续行动中的职责,眼神坚定,时刻准备执行萧烬羽的命令。他回想起自己小时候在街头流浪,是萧烬羽的父亲将他带回王府,给予他温暖和教导,从那以后,他便发誓要一生追随萧家人,如今大宁面临危机,正是他报恩的时候。
商议结束,萧烬羽回到书房陷入沉思,深知此次危机不仅是军事考验,更是政治博弈,行事需万分谨慎,稍有差池便可能引发朝廷的猜忌。他在书房中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权衡着各种利弊,一方面担忧着北元的进犯,一方面又想着如何应对朝中的诋毁,心中满是纠结。
沈书瑶端着热茶走进书房:“烬郎,喝杯茶休憩片刻,我已安排好城中妇孺筹备物资,联系了大夫待命。”灵鹫隐匿在书房外的阴影中,警惕地留意着四周动静,守护着屋内二人的安全,他的耳朵微微一动,不放过任何细微的声音,一旦有危险迹象,便会毫不犹豫地冲进去保护萧烬羽和沈书瑶。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他像一尊忠诚的雕像,默默守护着这份宁静。
萧烬羽接过茶轻抿一口,看着她满是感激:“多谢你,有你在我便安心许多,只是朝中诋毁和北元进犯让我忧心忡忡。”
沈书瑶在他身旁坐下,握住他的手:“每次遇到困境我们都能化解,这次也不例外。关于朝中诋毁,我们不妨将大宁的日常事务记录整理成册,呈递给朝廷,让他们看到大宁的治理成果和王爷的忠心,再让百姓为我们发声,联名上书,表达对王爷的支持。”
萧烬羽眼睛一亮:“你的想法别具一格,就这么办。看来这朝堂之上,人心复杂,我们不得不防。”
几日后,正当萧烬羽全力筹备防御北元之时,一位神秘使者悄然来到大宁王府。此人自称是某位藩王的亲信,带来了藩王的亲笔书信,信中言辞恳切,表达了对萧烬羽的钦佩之情,并暗示若萧烬羽能在皇位之争中支持自己,将来必定给予丰厚回报。萧烬羽看完信后,心中暗自警惕,他深知这是一场危险的政治博弈。灵鹫则悄然跟在神秘使者身后,凭借着多年积累的情报收集经验,不仅探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