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可你的酒,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的器主了。”
银宝微愣,抬眼看向一旁的金宝。
金宝眨巴眨巴眼睛,伸出罪恶的爪子,拽住凤凰的羽毛。
“这酒不是他酿的,是那姨酿的。”
讲真,他也很想获得神兵的是小椿生,但是酿酒的人的确是那姨。
凤凰挥了挥翅膀,甩开金宝的手。
“这酒是他酿的。”
银宝稍微坐首身子,“不是我。”
“是你。”
凤凰看着他,“我认定是你酿的,就是你酿的。”
“我不会酿酒。”
银宝从木板车上跳下来,抬眼看向凤凰。
“我对你无意,你可另寻他主。”
凤凰冷哼一声,飞着落到银宝肩头。
“不行,就得是你。”
凤凰执意跟着银宝,变小了落到银宝头顶,像是在上面安窝了。
银宝咬着牙,“下来!”
“我不,除非你跟我签订契约。`小\说/宅_ /已¨发,布`最+新`章·节^”
金宝看向卖酒的姨,确定这个姨对神兵也无意后,才跟银宝小声蛐蛐道:
“它虽然很吵,但是你就跟它签了吧,阿爹都说了,你跟他签了就不用回法雨寺吃苦,可以回溪亭府当少主。”
有器灵维系神魂,银宝便不用再担心短寿之相。
银宝转头看向金宝,“我宁愿回法雨寺。”
这鸟太吵了,后面指定会吵得他不得安生。
凤凰窝在他的发冠上,悠闲地晒着太阳。
“你回寺庙我也跟着你。”
金宝抬头看向它,“你为何执意跟着他?”
凤凰睁开一只眼睛,斜睨着看向金宝。
“跟着他轻松。”
“本尊素来不爱打打杀杀,你们来求剑的,无非是一些好斗之徒,又或者喜欢耀武扬威的虚伪之辈,跟着这种人,本尊这辈子就得累死。”
“跟着他好,他又懒又闲,看着也不像一个爱修炼的。”
“你俩看着也是富贵人家,我要是跟着你们,也不会出现把器灵把奴婢使的情况,应当是会很悠闲。”
金宝“哦”了一声,“这不也是懒吗。”
凤凰道:“本尊就乐意懒。”
银宝抬手,一把从头顶上把凤凰薅下来,他攥着凤凰,转身看向身后的李杳。
“阿娘,你寻个法子把他封印了,别让他跟着我。”
李杳微顿,看着他递过来的凤凰。
“你可知,有了它你即便不用修炼也能长寿?”
“知道。”
银宝抬头看着她,“封了吧。”
“你敢封印本尊,本尊不认你了!”
凤凰刚要从银宝手里挣脱出来,下一瞬间便被溪亭陟抓住。
它奋力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小小树妖,还不放了本尊!”
溪亭陟没理,他看向银宝:“按照洗剑池的规矩,他认定你完成了它的要求,那你便己经是它的主人,契约己经开始生效。”
“你现在嫌弃它,那便封印它一阵子,等你想明白之后再来寻它。”
银宝嫌弃地看一眼凤凰,扭过头。
他才不会去寻它。
*
回到山下的客栈里,李杳刚要下楼,银宝便扯了扯她的袖子。
李杳回头看向他,“怎么了?”
银宝看着她前面的溪亭陟,又看着旁边凑过来的金宝。
金宝看着他的眼神,顿时心领神会,他顿时道:
“小椿生和阿娘之间有秘密了,这个秘密还不能告诉我和阿爹!”
“没有。”银宝怕金宝胡搅蛮缠,他看向李杳,言简意赅道:
“赌局。”
李杳顿时明白,她看向溪亭陟。
“我带他出去一趟,你先回房间吧。”
赌局的事,李杳与他说过。
溪亭陟顿时道:“我与你一同去。”
李杳看向金宝,“那去了你和金宝在外面等着。”
溪亭陟和金宝在赌坊外面等着,金宝转头看向溪亭陟。
“阿爹,你是不是觉得阿娘即便喝酒赌坊还屠杀,但依旧还是一个好人?”
溪亭陟微顿,垂眼看着金宝。
只一眼,金宝明白了他的意思。
金宝道:“阿娘身上的反差太大,可即便她做了什么,我都还觉得她是个好人,就算她去逛欢楼,我也会觉得她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