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身上有无一丝灵力,不是靠灵力驻颜的捉妖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孩子。
“年少时习过一些术法,二十岁便筑基,不过因为一些事情,修为尽废,让道友见笑了。”
“原来如此。”
天底下的天才如同过江之鲫,倒是能修为正果的却只有寥寥几人,修行之路,看得不仅是天资,还有机缘。
王基拿过溪亭陟手里的剑,“既是如此,这把剑我便收下了。”
他看着溪亭陟,“这剑可有名字?”
“挽月。”
王基一听,顿时皱眉:“这名字娘们唧唧的,我给改了,以后它便叫赤日。”
“王兄不可!”
溪亭陟和金宝没有说话,乔恒连忙道:“这剑是李安兄的,你怎可随意更改它的名字,若是日后此剑修出了剑灵,恐生争议。”
金宝站在溪亭陟身后,抬眼看着乔恒,他刚要说什么,王基便道:
“这事与乔兄何干?”
他盯着乔恒,“乔恒,现在能不能出去都是我说了算,你那张臭嘴里,以后还是说点好听的。”
“你!”
金宝忍不了,他刚要出手,溪亭陟的手便掐着他的肩膀。
他对着金宝传音入耳道:
“这便是你执着于要救的人。”
金宝的怒气升腾到半空停滞,他愣了一瞬,抬头看着溪亭陟。
溪亭陟冲他摇摇头,金宝顿时懂了什么,他别过脸,不再吭声。
“李安兄弟可是有意见?”
王基注意他,笑嘻嘻地看着他,“不喜欢我新取的剑名?”
“随便你,你爱叫什么叫什么。”
金宝己经决定了,等会儿进了林子,就算那些百尸鼠不吃这人渣败类,他也要悄悄揍他一顿,揍得他找不着北,以后再也不敢抢别人的东西。
王基将银镯子套在百尸鼠身上,银宝跟在溪亭陟身后道:
“镯子脏了。”
金宝冷哼,“这人渣碰到的时候就己经脏了。”
银宝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是学锻造的,日后要还我一个。”
金宝扭头看向他,“你又不喜欢银镯子,阿娘给你的镯子你都不带,你要我的做什么?”
银宝不解释,他只道:“反正你日后就是欠我一个银镯子。”
百尸鼠上的银镯子可大可小,银镯子套上百尸鼠的小腿后便自动适应大小,牢牢地套在百尸鼠腿上。
王基在百尸鼠放出去片刻钟后,便扬了扬手道:
“诸位,跟我走吧。”
金宝混在人群里,乔恒忽然凑到他身边:
“你可是因为剑被抢了不开心?”
金宝仰头看着他,“谁东西被抢了会开心。”
“说得也是。”乔恒笑了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只竹蜻蜓递到金宝面前。
“我瞧我们村里像你一般年纪的娃娃都喜欢玩这个,这个原本是个我侄子卖的,现在送给你。”
金宝看着面前的竹蜻蜓,又抬头看着乔恒。
“你刚刚为什么帮我说话?”
“因为我俩认识。”乔恒道,“但就算我俩不认识我也要说,其实有很多看似理首气壮的事都是不合理的,但这些不合理需要被人提出来。”
“我反驳王基,便是因为他的理由不对,不能服众。”
金宝拿着竹蜻蜓,“他本来就不对。”
溪亭陟走在他前面,金宝扯着他宽大的袖子。
“爹,我不生气了。”
溪亭陟回头看向他。
金宝道:“真的,他根本就不值得我生气,他做的本来就是错的。”
溪亭陟垂眼,“所以呢?”
他的孩子,他很是了解。
金宝看向旁边的银宝,银宝只瞥了他一眼便移开视线。
金宝顿时懂了,不能把他供出去。
“我原谅他了。”
金宝看着溪亭陟,脸上很是真诚。
溪亭陟没说话,只是缓缓把视线移到王基身上。
看着最前面大摇大摆的王基,又回头看向毫不心虚的金宝。
“你说的原谅,就是往他身上放招蛇引虫的香粉?”
他垂眼看着一旁闷声不吭的银宝,“香粉哪儿得来的?许月祝给的还是曲谙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