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银宝看着窗外的天色,“很晚了,我要睡觉长身体。”
他刚躺下,金宝又从门口探出头。
“阿爹,你跟我一起吧,一个人我害怕。”
溪亭陟刚想说什么,金宝便过来拽着他的袖子,“走吧走吧,我知道阿爹定然想保护我的。”
溪亭陟被金宝拽着下楼,躺在床上的银宝用胳膊枕着眼睛,叹了好长一口气之后才认命的起身。
楼下,溪亭陟和银宝坐着,看着金宝手里拿着一个铜锣,挨间房间把其他人叫醒。
“诸位,我有办法了!”
银宝双手撑着脸,转头看向溪亭陟。
“阿爹,他这般张扬,你不阻止一下吗?”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楼下,溪亭陟淡淡道:
“你娘说她以前杀过一个客栈的人。~e/z\k!a/n.s`.!c?o?m+”
银宝一顿,“是娘能做出来的事。”
“她说她杀人的时候,福安飘在屋顶上睡着了。”
银宝扭头看着二楼走廊上跑来跑去的金宝,“从小就这么练胆子,难怪这种时候就他最兴奋。”
溪亭陟也抬眼看着二楼上的白衣小少年,“也多亏你外祖母想要他入无情道的时候,你娘拒绝了。”
银宝转头看向一脸兴奋的金宝,完全不能想象他这动如疯狗一样的哥哥修炼无情道是什么样子。
等所有人都被金宝叫出房间之后,他拿出挽月剑和银镯子,又让乔恒把关在后院的百尸鼠带过来。
“我的剑与这银镯能互相感应,只要把这镯子套在这老鼠身上,只要我们跟着这只老鼠,便能想到破局之法。”
“敢问小兄弟姓甚名谁,又家住何方?”
白日里带着捉妖师去林子转悠的中年男子看着金宝问。
“我姓李名安,就是柳州城外一户普通人家的孩子,因缘际会踏上修行之路,今日有幸,能与诸位相聚于此。”
“李安?”
那个捉妖师看着他,笑了笑:
“倒是个不错的名字,在下名叫王基,是昆仑派的弟子。”
他后半句话一出,周围的捉妖师纷纷转眼看向他。
昆仑派可是上三宗之一,能入其宗门当弟子,可见此人修为不俗。
坐在角落的溪亭陟抬眼看向王基,放在桌子上的手敲动片刻。
他轻笑,看向银宝道:“看来,你哥的剑要保不住了。”
银宝皱眉,刚要说什么,便听那王基道:
“我修为比李安小兄弟高出许多,不如小兄弟把剑交给我,这危险的事,让我这做前辈的冲在前面。”
金宝眨巴眨巴眼睛,“可这是我的剑。”
“我知道,但是你还在炼气期,守不住这剑的,到时候剑丢了事小,大家出不去了才事大。”
他看着金宝,看出了金宝眼里的不情愿,他又道:
“当然,小兄弟要是不愿意也行,这剑是你的,怎么做都是你的事,我只是提个小小的建议罢了。”
金宝皱着眉,这个人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
“你把剑给他吧!”
人群突然有一个捉妖师道。
“你年纪小,修为也不高,拿着剑若是遭遇不测,剑毁人亡,我们便真的没有机会出去了!”
“小娃娃,把剑交出来吧!”
一时间之内,客栈全是让他把剑交出去的声音。
金宝不太明白,这剑明明就是他的,他为什么要把剑交出去?
而且这个主意是他提出来的啊!
他抬眼看向角落里的溪亭陟,溪亭陟与他对视,看见他手里的一丝迷茫。
溪亭陟叹气,到底是他与李杳的孩子,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
他起身,走到金宝面前,将站在桌子上的金宝抱下来。
“阿爹。”
金宝仰头看着他。
溪亭陟拿过他手里的剑和镯子,将剑和镯子递到王基面前。
“犬子年幼,有些事情尚且想不明白,这剑,我便替他给仁兄了。”
“阿爹!这是你给我的剑!”
金宝看着被递出去的挽月剑,心里有些着急,他虽然嘴上嫌弃挽月剑,但是这剑是他从小就带在身边的,是他除了树枝之外碰到的第一把剑。
“你是这娃娃的爹?”
王基看着面前的年轻男人,看着弱不禁风,实际上却比他还高一些。
“你怎得这般年轻?”
这男人看着也不过二十来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