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嶙峋的胸膛，"洪武二十三年平滇南，臣押送军粮遇瘴气落下的肺疾，这些年汤药不断，案牍之事多托付给..."】

【话音戛然而止。】

【朱允熥突然将一叠密信甩在他面前，最上面那封赫然盖着李明的私章——"卢老病笃，事皆决于吾等，可徐徐图之。"落款日期正是李氏一家进京叩阙前七日。】

【卢雍的喉结剧烈滚动，突然想起上元节那夜李明送来的"安神丸"。】

【自那之后他便嗜睡如命，连布政司的银库对牌都交了出去。】

【此刻密信背面透出的"栖霞寺香火银分润账目"，像一柄重锤砸碎了他最后的侥幸。】

【"陛下！老臣...老臣..."白发老臣突然以头抢地，官场西十载练就的应对全然溃散。】

【"臣确是老迈昏聩，竟不知治下生出这般蠹虫！"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当年运粮时被蛮人毒箭所伤的狰狞疤痕，"求陛下许臣戴罪立功，便是拼着这残躯..."】

【朱允熥忽然起身，龙纹皂靴碾住那叠密信："朕来湖广之时便查过了，你确实没有与李明月等人同流合污。”】

【然而，还没等卢雍兴奋，朱允熥便是再一次开口：“可是你作为一省之布政使，居然连此等大事都不知情，简首就是糊涂蛋！你还有何颜面担任此官？”】

【"传旨。"朱允熥甩开手，接过蒋瓛递来的帕子擦拭指尖，"湖广布政使卢雍虽无贪墨，然昏聩失察，纵容属官祸乱一方。着革去所有官职..."】

【看着突然瘫软如泥的老臣，他顿了顿，"留待观政，以白衣戴罪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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