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了。”
“庭庭也不算外人。”陈赋川倒是不以为意,几人走到屋内,白露早就准备好了香茗奉上。
“师娘请。”可能由于陈赋川的原因,赵氏即使今次也不过与他第三次见面,但也已经对褚行十分熟悉了,听到褚行的招呼,她莞尔一笑道:“不用忙着招呼,你也快坐下。”
“是。”褚行点点头,坐在了赵氏和陈赋川的对面。
“距离会试,还有半月有余,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开口,陈赋川便端起桌上的香茗问道。
褚行笑着道:“尚可。”
陈赋川停下动作,笑眯眯的点头道:“尚可便好,不似你浩宇师伯,会试之前来了个九死一生,以至于到了如今还在擢阳趴着呢。”
褚行也跟着笑了笑,没有接话,毕竟长辈的玩笑他还是不开口的好,因此他停顿了一会儿才问道:“说起浩宇师伯,我倒是想起,会试已经临近了,他今年怎么到了现在还没入京?”
“在家温书呢,近几年怕是都不会参加了。”陈赋川摇头道:“你逸翔师叔也是,都等着厚积薄发,积累底蕴呢。”
褚行了然的点了点头,一旁的赵氏说道:“说起来庭庭你如今不过十六岁,若是过了会试,怕是比你小叔当年还要年轻,以后若是同朝为官,到时候说起来,你们叔侄俩也算是一段佳话。”
“一切不过刚刚开始,师娘真是高看我了。”褚行谦逊道:“上有小叔和师傅,下还有天下那么多莘莘学子,在科举,我也不过是刚刚踏足而已。”
陈赋川与赵氏对视了一眼,对于褚行所说的刚刚踏足科举倒是也不意外,毕竟站在他们的立场来看,褚行的院试和乡试确实太过于顺利。
相隔八年,陈赋川其实也不太了解褚行此时的学识,不过在他看来,褚行这次过不过会试都没有影响,考过了,自然皆大欢喜,考不过,他相信褚行也不缺重来的勇气。这次过来看褚行,一是因为已经七天没见,有些担心褚行初来京都的情况,二是因为虽不在意褚行会试的结果,但也想提醒两句。
三人静坐着闲聊喝茶,不一会儿,旁边有人过了递上了一些物品堆在了桌子上。褚行站起身,将木盒一个个放置好然后打开看了看。
“师傅师娘,过来看看。”褚行笑着,对旁边喊了一声。
陈赋川好奇的站起身,两三步往褚行身边走去:“好,让我看看,什么好东西,用这上等的檀木盒装着。”
赵氏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站起身,跟着陈赋川靠近了一些。
此次褚行从崇礼县到天成府,最后转到京都,一路上前行数十日,自然不可能带太多东西,因此上次去拜访陈赋川与张云飞的时候,虽带了礼物,不过却都是寻常物件,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真正准备送的,如今不过刚刚从海城送来。
“先看这个。”褚行笑着打开了一个方形木盒,一打开,一抹璀璨的亮光便出现在了三人眼前。
“这是?”赵氏惊讶的捂住了嘴,她出身大族,自认为稀奇古怪的玩意见识过不少,可褚行盒子里的一串银白色闪着迷人光晕的珠链,却是让她少有的惊讶了。
“此物名为钻石”,褚行托起木盒对赵氏介绍道:“是由金刚石打磨而成,即使在海外也不常见,如今在大景,怕是不过数件,师傅大婚的时候我未能参加,此物便是我补给师娘你们的新婚贺礼,祝师傅师娘,永结同心,情比金坚。”
“这……”赵氏迟疑了一会儿,道:“这是否太过贵重了?”
“不贵重,比不过您和师傅的一根头发丝儿。”
“你这小子!”陈赋川笑骂一声,一转头看到耳朵发红却还是接下了珠链的赵氏,心里不住又柔软了起来:“好的不学,到学会油嘴滑舌了,不过,看在你师娘喜欢的份上,便不与你计较了。”
赵氏装作嗔怒的瞪了陈赋川一眼,然后笑着对褚行笑道:“如此,便多谢庭庭了。”
“师娘不必客气。”褚行笑着又拿起了另一样物品,这次他递到了陈赋川的面前,说道:“师傅看看这个,可喜欢?”
“这是钟?”陈赋川好奇的把褚行手里的物件拿了起来,只见上方有三个长短不一的指针,边上还有一些小的刻度。
他放在耳边听了听,有着轻微的滴答之音。
“这个是怀表,得挂在这。”褚行说着伸手去碰陈赋川的衣襟。
陈赋川下意识的身体向后动了动,又生生的忍住了。
褚行解开怀表,挂在了陈赋川的胸口前。
说实话,陈赋川穿着一套青蓝色的短褂长衫,挂着个怀表看上去有些奇怪,但是仔细看上两眼,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