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明月弯弯,上官府邸中有佳人独坐,观月思心上人。?s-o·s^o¢x!s!w*.*c·o+m+
上官羽宁刚刚抄完诗书,一手摩挲着笔杆,一手撑着脑袋,百无聊赖地看着天上明月。笔尖上的墨迹还未干涸,宣纸上的墨香还未散去,砚台中的墨汁倒映着流淌的明月光。少女的眼眸乌黑明亮,映着星光点点,只是眼中好似有一些化不开的愁苦。他现在怎么样了呢?战场上那么危险,他还好吧?他什么时候才能凯旋呢?上官羽宁叹了口气,收起冗杂繁复的思绪,拉开书桌下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根黄绸包裹的物件。她小心翼翼的掀开黄绸,看着静静躺在黄绸布中的竹笛,眼含笑意,一扫眼中愁苦。那是一根紫竹笛,造型短巧别致,花纹简单古朴,紫竹上泛着淡淡金光,好像紫金色。紫竹笛尾处,刻着两个字,极其工整。上官羽宁的目光落在那两个字上,眸中笑意越来越浓。她拿起紫竹笛,轻声念叨着:“子乾,羽宁,岁岁安康,乾宁安康。”那两个字就是“乾宁”,这支紫竹笛就名叫乾宁。“小姐?”丫鬟晴儿敲了敲房门,走了进来,满脸关切,“还不睡啊?”上官羽宁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了一大跳,吓得手中紫竹笛险些脱手。*天<=(禧?¥小%$说*1ˉ网·^ ?*最\a-新^_章′`节¤?更μ新??¨快,¨ˉ她赶紧抓住手中笛子,仔细看了看,发现没有损伤,这才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向晴儿,轻声训斥道:“晴儿!”晴儿自小跟着自家小姐,看见自家小姐这副模样,就知道小姐真的生气了。她低着脑袋,不敢说话。上官羽宁语气缓和了几分:“你怎么来了?”晴儿耷拉着脑袋说道:“我见小姐屋中的灯还没熄,怕小姐有什么事,就过来看看。”“入夜了,下次说话和敲门声记得小声点。”上官羽宁说道,“好了好了,我又不怪你。”晴儿这才抬头,变脸比翻书还快,露出灿烂笑容,小声问道:“这么晚了,小姐还不睡,是不是又在想那位姑爷了?”上官羽宁握着紫竹笛,轻轻点头,笑问道:“吹一曲?”晴儿走到上官羽宁身边,趴在自家小姐腿上,抬头望着小姐明亮的双眸,笑道:“小姐吹着我听着。”“那就吹一曲。”她将乾宁笛置于唇边,轻轻吹动,微微笛声散荡开来。她吹得很轻,不想惊扰了这座上官府邸,也不想惊动爹娘。当时一曲破阵子,愿君凯旋。?兰¨°{兰*¤文·|学+{\ #1?更`2新^&[最*′全°今夜一曲思君谣,愿君早归。一曲终了,上官羽宁收了笛子,望着天上明月,自言自语笑道:“子乾,我等你提亲。”少女眉眼弯弯,天上明月弯弯。…………上官府邸,主堂之中。上官家主与上官夫人也没有入睡。上官家主上官岳端座在高椅上,愁眉不展,面色阴沉如水。上官夫人坐在他的身旁,手中握着一份关于上官家的财政报告,低头仔细翻阅着。 片刻后,上官夫人抬起头来,轻声说道:“老爷,这个月上官家的钱庄又多了近乎三成的损耗,朝廷那边出台的地方政策又对钱庄加重税。”“我知道了。”上官岳微微点头,拿起手边早已冷掉的茶水喝了一口,“还有什么?”“不止我上官家,还有各地等等的士族钱庄都被加税。”上官夫人又说道,“朝廷那边……”她顿了顿没有接着说下去,转而又说道:“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上官岳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打断她的话,直截了当的说道:“直接说,这个月又被治罪了几个?”上官夫人看着自家老爷已经阴沉到极致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一共十六人。”“罢官三人,罪名都是无力无能,玩忽职守。”“流放七人,罪名是贪污腐败。”“降官五人,罪名是办事不利。”“还有斩首一人,罪名是鱼肉百姓,欺横霸道。”这些时日,朝廷以雷霆手段极快的罢黜上官家中的各地与朝廷的命官,依法治罪。如果说对各地钱庄加税,只是多消耗一些钱财罢了,那不断罢黜上官家中的命官,就是削弱上官家在朝廷中的话语权,这是真正触动上官家的核心利益。上官岳很清楚一个道理:家有官员,便得官护,就开财路,源源不绝!上官岳完全没了上官家主的风度,重重高椅扶手,直接破口骂道:“张子坤!他娘的,你搞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