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多少陪陪你解闷儿啊。”黄生想跟她亲热,绛雪说:“咱见面聊聊就挺好,何必干那事儿呢?”打这以后,黄生闷得慌的时候,绛雪就来一趟。来了就跟他喝酒作诗,有时候不睡觉就走,黄生也由着她。?优′品`小+税/王! `冕+费~粤·读,他常说:“香玉是我爱的媳妇,绛雪是我好闺蜜。”
每次见了绛雪就问:“你到底是院里哪棵花变的?赶紧告诉我,我把你挖回家栽着,省得像香玉似的被坏人抢走,让我后悔一辈子!”绛雪说:“花扎根的地方不能随便挪,告诉你也没用。媳妇都留不住,何况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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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生不听,拽着她胳膊往外走,每次走到牡丹丛里就问:“这棵是你不?”绛雪也不说话,捂着嘴笑他。没多久,黄生因为腊月要回家过年,就暂时离开了。到了二月里,他忽然梦见绛雪来了,愁眉苦脸地说:“我遭大难了!你赶紧来,还能见上一面,晚了就来不及了!”
黄生惊醒后觉得不对劲,立刻让仆人备马,一路狂奔回崂山。到了一看,原来道士要盖房子,有棵耐冬树挡着施工,工匠正举着斧头要砍呢!黄生赶紧拦住。夜里绛雪来道谢,黄生笑着说:“早先不告诉我你是哪棵树,活该遭这劫!现在我可知道了,以后你要是再不来,我就拿艾条烫你!”绛雪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之前才不敢告诉你嘛。”
俩人和坐着聊了会儿,黄生说:“对着好闺蜜,更想我那漂亮媳妇了。好久没哭香玉了,你能陪我一块儿哭吗?”于是两人跑到埋香玉的坑边掉眼泪,哭了一个多时辰,绛雪才收泪劝住他。
又过了几天,黄生正坐着发呆,绛雪笑着跑进来:“告诉你好消息:花神被你一片痴心感动,让香玉重新回到宫里啦!”黄生问:“啥时候能见到?”绛雪说:“不知道,反正快了。”
第二天早上绛雪走的时候,黄生嘱咐:“我为了你才来的,别总让我一个人闷着。”绛雪笑着答应了。可连着两夜都没来,黄生跑到耐冬树下,抱着树干又摇又摸,喊了半天也没动静。他回到屋里,对着灯把艾草搓成团,打算去烫那棵树。
绛雪赶紧跑进来,抢过艾绒团扔地上:“你这恶作剧!烫得我身上起疙瘩,再这样就跟你绝交!”黄生笑着搂住她。俩人还没坐稳,香玉飘飘悠悠走进来。黄生一眼瞅见,眼泪唰地就下来了,蹦起来攥住她的手。香玉用另一只手拉住绛雪,仨人对着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等坐下后,黄生握着香玉的手,感觉轻飘飘的跟没摸着似的,惊得问咋回事。香玉掉着泪说:“以前我是花神,所以身子实诚;现在我是花魂,所以魂体散着呐。如今就算聚在一块儿,你也别当是真的,就当做梦吧。”绛雪在旁边搭腔:“妹妹来得正好!我快被你家这男人缠死啦!”说完就走了。
香玉还是像以前那样说说笑笑,但依偎在一起时,黄生总觉得她像影子似的没实感,心里憋得慌。香玉自己也唉声叹气:“你去弄点白蔹磨成粉,掺点硫黄,每天用清水泡一杯浇我根儿上,明年这时候准保报答你。”说完就走了。
第二天黄生去看原来的花坑,嘿,牡丹苗都冒出来了!他天天施肥浇水,还弄了雕花栏杆围着。香玉再来时,感激得不行。黄生想把花挪回家,香玉死活不让:“我这身子弱,经不起再折腾了。再说万物生长都有定数,我本来就不该长你家,硬挪反而折寿。只要咱们真心相爱,总有团圆那天。”
黄生老埋怨绛雪不来,香玉说:“你要非想让她来,我有办法。”当晚俩人挑着灯笼到耐冬树下,香玉揪根草茎放手掌上比量,从树根往上量到四尺六寸,指着那地方让黄生用俩手指头使劲挠。眨眼功夫绛雪就从树后面冒出来,笑着骂道:“死丫头!跑这儿帮凶来啦?”说着被俩人拉进屋里。香玉赔笑:“姐姐别怪!就麻烦你陪他一年,以后绝不打扰!”打这以后绛雪就常来。
黄生盯着牡丹苗,眼看着一天天疯长,到春末都窜到两尺多高。他回家前给了道士些银子,嘱咐好好照看。第二年四月一进道观,就见牡丹开了一朵花,花苞还没绽开呢。他正瞧着,花骨朵晃悠着要开,眨眼间就完全绽放,花盘大得像洗脸盆,花蕊里端坐着个小美人,也就三四根手指那么高,转眼飘下来——正是香玉!
香玉笑着说:“我忍着风吹雨打等你,你咋才来呀!”说完就进了屋。绛雪也来了,打趣道:“天天替人当媳妇,今儿总算能退回来当朋友啦。”三人又说又笑吃了顿饭。到半夜,绛雪才走。黄生和香玉同床睡觉,亲热得跟从前一模一样。
后来黄生的原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