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华子和大妞都不想大肆张扬。
可是她们异口同声是奉命行事!
腊月初十结婚,腊月初九一大早满自由赵国伟就开车拉着酒菜赶到了。也不用老卢、梁老小儿他们帮忙,让满自由从商场食堂和崔高丽狗肉馆带来两套厨师。
刚过中午,集体户大院外来了两辆小轿车,下来的竟然是季老头儿、国咏梅、唐竹青、叶飞秋和楚天舒。最后下车的是元朝辉!
华子都懵了:“老头儿,怎么把您给惊动啦?”
季临风:“呵呵,用国书记的话说,你和柳青青结婚才算真正在蘑菇崴子屯儿扎下根啦。我能不来么?我得参加你的婚礼,看着我的小朋友在蘑菇崴子屯儿生根开花!今晚我还要睡一睡你们生产队的大炕!”
华子:“那可太好了。中午吃完饭带你四处走走,晚上好好聊聊。”
当年季临风天天走过,一直走了大半年的母猪河的n弯没了。站在水泥大桥上,季临风国咏梅叶飞秋遥望南北。
国咏梅:“华子,咱们当年大会站的地方现在连一点痕迹都看不见了。猪腰上开成这么多河滩地。要是炸开石狐岭,南北两片大酱缸都能变成良田呀。”
华子:“当年我和季先生在王八盖沟劳教几天,后来我就打消了炸开石狐岭的念头。¢1/3/x′i`a/o?s/h\u?o`..c?o!m*”
季临风:“那天晚上你可把我吓坏了呀。哈哈哈……”
国咏梅:“怎么?他又打架了?”
季临风:“没有。那天我很疲劳,躺下睡不着。就想起了邓拓的几句诗,不由自主叨咕出来。没料到躺在旁边的大个子年轻人竟然朦胧中张口就说出了诗的题目!我吓得一宿没睡觉,他一早却大吵大嚷背出了邓拓的一首七律。以后他也没揭发我,好像把那件事忘了。我在心里暗暗称奇,后来听他纵酒高谈才知道,那点东西对他来说就是一叠小菜。”
叶飞秋:“一个没正经念过书的人,一个种地行医经商读书打架的杂家,体现他的身上就是人才。”
华子:“你这个评价我喜欢。邓拓先生就有一篇文章,要做个杂家。如果真要念书我就学不到那么多有用的玩意儿。”
季临风:“你又偏激,不读书,不打好文化基础,怎么成为有用之才?”
华子:“到初中也就行了。比如数学里的解方程,除了老的考卷,屁用没有!初中之后,喜欢什么就去学什么。比如我们这片大酱缸,怎么改造怎么设计?为什么夏天那么大的雨,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又会消失得和往年的水域一样。你们读过大学的谁能设计明白解释清楚?”
国咏梅:“你这是天大的难题,谁能一下解释明白?”
华子:“米雪晴现在就能设计出来,解释明白。这叫术业有专攻,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当年让她当民办老师她不干,跟我学大夫也不干,到大队当会计她还是不干。考上大学第一志愿就是学水利工程。”
国咏梅:“那她是怎么解释母猪奶子大酱缸这现象的?”
华子:“根据大酱缸的地形地势,她认为在北边石狐岭脚下一带一定有漏斗地层,当水面抬升形成一定压力,水就会从这片漏斗地带渗出或者流出山外形成山泉。直到水面持平,压力没了,水就不再下渗了。”
国咏梅一拍栏杆:“有道理!到底是第一聪明美女呀。”
进入拐棒沟,这几个人竟然看见野鸡黄鼬的踪影。
华子:“当年我在这条沟放马,发现小牛小马特别爱吃一种植物的嫩芽。回去一问才知道,那是刺五加的嫩芽,是一种很好吃的山野菜!你们看主沟阳坡上发青都是刺五加,老百姓叫它刺拐棒。这边坡上还有大果榛子,榛子下面有蘑菇。”
楚天舒:“那咱们进去采一点回去呀。”
华子:“呵呵,你穿得那么光鲜亮丽,刮坏了咱可没啥给你换。到窝棚里去。”
进了窝棚,华子抱来一堆半子,引火烧锅。然后从晾晒架子下面拽出一只铁皮箱子,从里面捧出几捧榛子放进烧热的干锅里炒了起来。
叶飞秋:“就放在这里不上锁,不会有人偷?”
华子:“曾经有人起早来偷。被柳二妞拿着擀面杖一顿暴揍,再就没人偷了。现在这片沟归康淑君和蔡香萍管理。葛长缨在野韭菜沟牛蒡岗也有这样的窝棚。将来还得帮白凌云在老狼沟也建成这样的窝棚看管山楂。就地晾晒简单处理,再由骡驮子运出去精加工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