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一滞,轩辕恨天低头对上了那双流光四溢的杏眼,一开口,却发现声音已变得暗哑如斯:“想让本王在这里要了你吗,灯奴?”
“什丶什么?”红霞猛的蒸红了全脸,糖糖难得的手足无措了起来。
魔!
大叔真是个地地道道的魔!
这种事情,要么做要么不做,直接行动就可以了嘛!怎么能丶怎么能就这么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勾起了唇角,轩辕恨天用一根手指缓缓的摩擦着糖糖的唇瓣,像在摩弄着两片最娇美的花瓣,很慢,很温柔,温柔的连心里都是一片柔软。
这个女人,他要她,她也注定了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女人!只是,不是现在!
“灯奴,在地上做那种事并不舒服……”
“哇哇哇!”慌忙捂住了大叔的嘴,糖糖实在受不了这暧昧而直白的挑逗,一颗心跳得快从胸膛里窜出来了。原来,大叔也会这么坏!
“无耻魔贼!”
孰可忍,孰不可忍!
白至清抖着一双被烧得稀烂的大手指着前方的“『奸』丶夫『淫』丶『妇』”怒喝道:“孽徒,你还不赶快给我过来!”
“过去?”充满遐想的暧昧气氛被登时打破,糖糖莫名其妙的望向了大师父。
这个老古板又在气什么?
她和大叔的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他就是不肯接受现实?
“大师父,”抱着大叔的一条胳膊,糖糖嬉皮笑脸的道:“我都好久没有见大叔了,你怎么能忍心叫我过去?”
“放屁!”气冲了脑袋,白至清只觉眼前一阵阵的犯晕,“距上次魔贼攻打仙界不过是十来天的事,你能有多久没见他!”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竖起了三根手指头,糖糖的笑容越来越灿烂:“算起来也有三十多年没见啦~~”
“你个臭丫头!”气急攻心,白至清趔趄着脚就准备上来使出老一招——拽衣领!
“止步!”沈声怒喝,轩辕恨天揽着糖糖身形一展,傲然站立了起来。
冰冷的眼神,睥睨的气势,刹那间,仿佛整个山洞都被那座伟岸的身躯所填满,众人不觉心神一震继而莫名心惊。
“魔贼!”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白至清猛的上前一步道:“尔趁我等困在洞中之时入侵仙界,你——你到底杀了多少我仙界弟子?”
“哼!”冷冷一哼,轩辕恨天漠然的凝视着前方道:“本王怎会记得有多少!只要是遇到的——全部!”
“什么?!”眼前一黑,白至清身形一晃又险些栽倒在地,身后登时响起了一片义愤填膺的叫骂声——
“魔贼该死!”
“魔贼,还不快快纳命来!”
“魔贼罪该万死,老夫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
漠然凝视,默然沈思,轩辕恨天冷冷的站着,冷冷的看着一众地仙群情激愤丶口沫横飞的声讨着自己。
此情此景,他居然觉得如此熟悉,熟悉的厌恶,熟悉的憎恨,熟悉的让他甚至想立刻拔剑斩了这些没完没了丶喋喋不休的地仙!
“大叔!”一只小手紧紧扯住了他想要去抓剑的手,轩辕恨天低头,看见了灯奴惊愕且忧伤的脸。
“你,真的杀了那么多的人?”心在颤,手在抖,糖糖想起了自己刚刚落入仙界时的情景,那些前来抓捕自己的弟子简直如山洪一样多,铺天盖地,漫山遍野。
但是,那么多的人,大叔真的把他们全都杀了吗?
目光益发冷凝,凝成了两潭足以冻死人的冰渊,轩辕恨天冷冷的看着糖糖,胸中莫名激起了一股澎湃的怒意。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难道,连她都觉得本王应该被碎尸万段,死而偿命吗?
打了个寒颤,糖糖怔怔的看着大叔,看着那双幽深的冷眸渐渐被红『色』的血丝所蒙翳,透出了浓浓的杀意。
“大叔——”鼻腔蓦地酸涩,糖糖的眼中盈满了泪。
上万条的人命,上万屡的怨念,大叔又背负在了身上吗?
“魔贼轩辕纳命来!”
怒吼声响起,糖糖用眼角馀光瞥见是老白『毛』扬着长剑狠狠的刺了过来。
他,是想杀大叔?
豁然转身,糖糖自己也不明白此刻为何会如此冷静,冷静的能看出大师父其实脚步凌『乱』丶神虚气散,他这样不顾一切的冲过来只能有一个后果——
“不要!”一把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