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了陈师道,开口说道:“无己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翰林院怎么不比你现在的情况好?还犹豫什么呢?”
“你这真是……我又没说我不去,怎么倒是说起我来了?”
陈师道本来还在犹豫,可是被李格非这么一说,再犹豫就跟矫情没什么区别了,只能是苦笑着答应了。
一见陈师道松口了,高俅立刻就站起了身来,朝着两人一拱手,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行一步,去安排一些事情,您两位接着喝吧!”
“嗯!那你慢着点啊!”
李格非也没有多问,冲着高俅摆了摆手便接着吃菜了。
陈师道倒是有什么话想说,不过知道高俅离开他的视野,他也没有开口。
等到高俅走了之后,陈师道才长叹一声,幽幽地说道:“先生这最小的一个儿子果然是不得了,我们努力了半辈子的事情,到了他这里好似探囊取物、反掌观纹,说不得,先生一生的抱负与志向,全都着落到他的身上了。”
“嘿!你陈无己这次才算是说了句实在话!若非如此,我会上赶着想要将我那宝贝女儿嫁给他?来,喝酒!”
李格非颇为自得地说了一句,然后又端起了几杯。
“呵!你这个无赖,若非我没有女儿,说不得要和你一争了!”
被李格非的心态所感染,陈师道也跟着笑了起来,接着破天荒的开了句玩笑。
“哈哈!就看你陈无己的这幅尊荣,生了女儿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想跟我的宝贝女儿争,想得美吧你!”
李格非哈哈大笑,抬手跟陈师道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陈师道的家中,陈师道与李格非两个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高俅却是火急火燎地再次奔向了皇宫。
让陈师道入翰林院这件事情,高俅虽然是心血来潮,但也不是没有经过慎重考虑的。
翰林院是大宋的一个文职机构,算得上是本朝第一清要而显贵的地方,除了负责起草朝廷所用的制诰、赦敕、国书以及宫廷之中的文书之外,基本上就是陪在皇帝的身边当个顾问,算得上是皇帝的秘书处和参谋官员。
而在翰林院之中之中,大多是一些文学之士,所以说翰林院之中的品级之分其实并不像官场之中那样明晰。除了翰林学士承旨、翰林学士知制诰之外,其他的人基本上都是凭借着才学来定地位的。不过这些年来翰林学士承旨已经不怎么设置了,再加上现在的皇上文学造诣之高令人惊叹,不说是后无来者,至少是前无古人了。
有好事的人曾经在私下里将当今皇帝的作品与那亡国的李后主相比较,竟然发现当今皇帝的作品更胜一筹。而之所以是在暗地里面比较,却没有拿到明面上来讨论,实则是因为那李后主亡国了,若是堂而皇之的将当今皇上与那亡国之主比较,恐怕就算有太祖皇帝‘不杀文人士大夫及上疏言事者’的遗训,也说不得皇上也只能违背一次了。
到了宫门,跟守卫宫门的侍卫打了声招呼,高俅径直便入了皇宫,反正昨天才开过了朝会,今天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高俅也没有必要非等着门口的侍卫一层一层向里面通报,然后再等着宫内的宦官来引自己进去。
守卫宫门的侍卫也知道高俅身份特殊,所以即使知道这样做多少有些不合规矩,却也没有多问,就在今天上午高俅个那两个人在宫门口聊上了他们都没管,现在入宫面圣,他们干嘛再去给自己添麻烦?
轻车熟路地来到了赵佶的书房,让高俅十分惊奇的是,赵佶竟然还在书房之内练字。抬手示意一边侍候的小太监不要出声,高俅慢慢走到了赵佶的身边。
站在赵佶的身边,只见赵佶运笔灵动快捷,笔迹瘦劲,至瘦处而不失其肉,其大字尤可见风姿绰约之处,不由得大为惊叹。尤其是那瘦硬的笔画,更是让赵佶的笔法外露,运转提顿等运笔痕迹分明可见,让风格愈加的明显了。
“好字!”
高俅看得久了,忍不住开口称赞起来。
不过高俅这一开口,却是吓了赵佶一跳,本来好好的一横,直接甩出去了一尺多长,甚至于墨水都甩到了一旁小太监的脸上。
“是谁这么……大胆?”
赵佶转过头来望向声音来源的方向,正准备发火,却看见了高俅这张熟悉的脸,准备好的责骂之语在嘴边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嘿嘿,皇上今天好雅兴啊,竟然在这练字,怎么,不踢球了?”
尴尬地笑了两声,高俅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太妥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