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车内主人不胜其烦地擡了擡手,车外随从应了声,回头道:“王爷有令,冲撞驾前,以下犯上,拿下!”
三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五花大绑,丢进了大牢里。
正当汪清感叹这世道越来越不讲理法,一回头,泪眼相拥的何琢衣和洛可将他吓个不轻。
“这牢里管饭吧?!”
“嗯,我们……我们有靠了!”
听得汪清一阵胸闷。
第三章铁窗泪
本章作者枪与玫瑰
黑糊糊还有点粘腻的地板丶墙角仅有几扎茅草遮蔽的骚臭便桶丶几个硬邦邦的菜糠馒头,这样和预想中存在巨大现实落差的铁窗生活让何洛两人大失所望。身边的汪清虽然容貌清俊,很有受质,但是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她俩也没有心情yy。
想想我们现代社会,广州新建的豪华女子监狱可是声光电设施齐全丶每天营养餐供应啊。两人眼泪哗哗,空前感受到社会主义新社会的美好。那样当犯人才有奔头啊……
向左7步,向前也是7步,何琢衣边用牙齿使劲在馒头上打磨,边在牢房挤逼的空间里踱步。月光从高高的天窗流淌进来,洒在他身上,映得她和她嘴里叼着的半个菜糠馒头一半明媚一半忧伤。
洛可不耐烦地踹她一脚,馒头“哐啷”一声掉在地上“别晃来晃去的,我眼都晕了。”
“我这不是无聊么。”何琢衣很委屈。
“要是我们能出去就好了,有钱人家的厨房一定有很多好吃的。”洛可道。
两人看看胳膊粗的木栅,再看看彼此四体不勤的样子,不禁又忧郁起来。
“我有办法。”一直缩在一旁的汪帅哥忽然说道。
四只混沌的眼睛瞬间闪亮,好象滴了润洁眼药水一般电力十足地看向汪清。
只见汪清不紧不慢地从靴子的夹层里抽出一把寸来长的刀片,献宝地捧到两人面前。
何洛两人顿时跌倒,洛可勉强振作道:“汪少侠这刀,好精致啊……”
“这是我平日修头发分叉用的,好在没有被搜走。”
“……”
“愁啊愁 愁就白了头自从我与你分别后我就住进监狱的楼~~~~眼泪呀止不住地流 止不住地往下流 二尺八的牌子我脖子上挂呀 大街小巷把我游 ~~~”幽深的牢房里,何琢衣扯着脖子凄厉地高歌。
“嚎什么丧?!吵死了!!”监狱一端的看守室,牢头远远站在门口大骂。
“本姑娘吃不饱肚子,心里憋屈,抒发一下不行啊。”何琢衣忿忿地嚷嚷。
“嘿,大胆小妞还敢犟嘴?!”牢头大怒,正想过来收拾何琢衣,另一个牢头扯住他,“你别赢了钱就走人啊,下注了,下注要紧”,好说歹说将他拉回去了。
“手里呀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监狱里的生活是多么痛苦呀 一步一个窝心头 ~~~~
手里呀捧着窝窝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犯下的罪行是多么可耻呀 叫我怎能擡起头~~~~”
这下没人阻止何琢衣嚎丧了,她继续深情地唱。
“何姑娘,这是什么歌?太凄惨了,没想到你对牢狱生涯有这么深刻的感悟……”汪清听得浑身筛糠哆嗦不已。
何琢衣备受鼓舞,连忙回答:“这是《少年犯》的插曲《愁啊愁》,盗圣白展堂也唱过的。”
“盗圣白展堂?这是何方高人?”汪清很疑惑。
“一个武功高强却一心扑在服务行业的傻叉。”洛可不耐烦地插话。“汪清赶紧吧,我都饿死了。”
“洛姑娘别急”,汪清不慌不忙,将刀片咬在齿间,冲洛可点了点头。
洛可会意,到墙角搬出便桶放到天窗下方扶稳,汪清两步助跑,咚的一声蹬上便桶,一个借力起跳,单手探出,飘飘摇摇地挂住天窗的木栅栏,另一只手取下口中的刀片,咯吱咯吱地在一根木栅栏的首尾两端锯上个环形的刀痕,再咬上刀片,抓住木栅运上内劲一坳,木栅啪的一声应手而断,而且断口整齐。就这样,在歌声的掩护下,汪清坳断了两根木栅。
“两位姑娘稍候。”汪清说完,两手攀住天窗边缘,纵身窜了出去。
片刻,汪清便返回,手里多了一根粗绳索。他把绳索的一头系在天窗的木栅栏上,让何洛两人攀着绳子爬出去。
三人出来后,他再把两根坳断下来的木栅拼接回去,竟然看不出破绽。
两人不禁对汪清大为佩服,赞